游丽儿更加不解,原采撷见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也就不再说话。
本想尽量避开小师姊游丽儿,然而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他越是想避开她,她就越是喜欢粘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好顺其自然。
这些年,在凌霄峰修行,虽说没什么长进,总让师父失望,然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
疯道人游九霄也说,只要他把自己的心结打开,修行仙法自然水到渠成,迎刃而解。
然而,那些惨痛的经历就如同烙印在心版上一般,记忆犹新。这样的心结岂是说解开就能解开的。
一个少年正是青春奔放,热血贲张的年龄,遇到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又岂是说忘便能忘掉的么?
尽管他的潜意识中总是在逃避这些纠纠葛葛,然而始终骗不了自己,痛苦便是痛苦,思念便是思念,它不会因为当事人的刻意逃避而减少半分。
游丽儿虽然年长,然而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更没有感觉到与原采撷乃至其他师兄在一起有什么异样。
她一心痴迷于修行上的境地,自从妙音师太将她送回凌霄峰,她就一直跟着她娘亲俏仙子扬轻羽学习道法,经过这些年的勤学苦练,她一方面学习道家的仙法,一方面也不放弃以前佛家功法的修行,幸而她天资极好,否则两种功法同时修行,定然会走火入魔。
她本想将自己所学的一切都教给原采撷,无奈原采撷基础太差,根本学不了高深的道法。连最基础的木石潜踪等隐身术都学不会。
这日清晨,凌霄峰的这些弟子照常早课之后,便陆续来到食堂用餐,而唯独原采撷未到。
于是,游九霄问言渊等人是何原因,他们都表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今天早课就不见他的人影,要是换了别人,莫说一天不早课,就是天天如此也没什么奇怪的。
然而原采撷修行基础虽然差,但是自从拜入游九霄门下,从来迟到过,更何况是荒废每日功课。因此这让众人俱都惊疑万分,于是游九霄便让言渊去他房里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他正坐在床上,阖目打坐,姿势倒是非常标准,但脸上神情却格外奇怪,一会儿满脸如同燃烧的炭火一般通红,一会儿又蹦得铁青,青筋虬突,一会儿又由青变紫,上半身的内衣已被淋漓的汗水染得湿透,就连头上也冒着热气。
言渊指导过的这些师弟们,从未有过这种现象,因此情急之下,也不敢妄动,只好跑回来,赶紧告诉师父游九霄。
游九霄见他匆忙之间,口齿不清,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言渊的表情可以看出,似乎情况非常不妙。
于是也不等言渊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赶到原采撷的房间,见到原采撷目前的状况,回头冲着言渊他们,呵斥道:“他没来早课,你们也不事先行查看,不知道你们这师兄怎么当的,要是我晚来一步,他的性命就堪虞了。”
“师父教训的是!”众弟子垂着头,异口同声地应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打盆热水来!”游九霄怒道。
言渊因为身为大师兄,原采撷的道法一直以来都是由他教的,现在出了问题,自然难辞其咎,故而倍加殷勤,连忙跑到厨房,亲自为原采撷打水。
游九霄解开原采撷上身衣服,然后便运起先天无极罡气,帮他疏通经脉,以便体内气息正常运行,经过一个时辰之后,原采撷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
然而依旧没有苏醒过来,这么多人当中,要数游丽儿最为担心,因为他一直都格外关心和喜爱她的这位小师弟,两人自打认识便形影不离。
于是便问游九霄道:“原师弟为什么会这样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游九霄道:“你原师弟这是用功过度,而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