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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搞不懂别人意思的时候?”。

    徐忧民咂咂嘴,放下茶碗,贡茶的确是迥异于民间市茶的味道,虽然他对茶道知之不深,“老臣还是那句话,皇上既然身体无大恙,却为何突然要退位?”。

    “大哥非要问个明白吗?”,皇帝握碗的手一顿。

    “如果皇上不方便回答,那就当老臣没问过”。

    “哼”,皇帝轻笑了一声,落下茶碗,深沉的眸色里带着些许凄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我相交已有三十余载,大哥应该晓得朕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朕是不会轻言禅位的”。

    “这么说”,徐忧民一惊。

    “朕刚才欺骗了你朕的身体已经全面崩盘,时日无多”,皇帝平静的语调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质疑的认真。

    这话,在今晚已是第二次,可再次猛然听到,徐忧民仍是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不过,短暂的分神后,他决定相信,只有相信皇帝时日无多,才能令皇帝的突然退位有根据。

    当然,信皇帝的话,皇帝也得拿出相应的证据,于是徐忧民关切之情毕露,随口问道,“皇上患了何病?”。

    “必死之病”。

    “何为必死之病?”。

    皇帝眼缝成一条线,“朕因常年酗酒,肝脏已然溃烂化脓”

    “什么?”,徐忧民突然立起,险些碰落几上的茶水。

    “大哥休要惊慌悲伤,朕已早有准备”。

    徐忧民霎时觉得天旋地转,猛地用手顶住自己的太阳,穴“皇上有准备,可老臣没有准备呀,罢罢罢,臣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皇帝摇摇头,“你在说谎,你是在同情朕,你现在明白的,只是朕每次生病,为何要赶走众太医院士,身边只留下苏南子一人,而心中其实有很多地方对朕还持着怀疑”。

    徐忧民缓缓松开太阳穴上的手,身体也跟着晃了几晃,“也许是吧!皇上,可老臣不想再问了”。

    “你不问,朕偏要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朕非常的了解你,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若是你想不明白,也必会将天捣个窟窿,何况这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与其让你暗地里查来查去,像朕搞了什么阴谋,还不如直白的告知你,显示朕的清白”。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徐忧民便不再反驳,反正就如皇帝所言,他心中确实不止突然退位这一处迷茫。

    皇帝轻吮一口茶水,慢慢咽下,“还是大哥发问吧!不然朕真不知打哪说起”。

    “那老臣遵旨”徐忧民顺势坐下,看来他要发问的问题不止一个,站立毕竟没有坐着舒服,“肝脏之病,并非一日可造就,相信皇上在数月之前,也有可能在数年之前便早有发觉”。

    “不错,天启十一年朕便有所察觉,只是症状细微,没放在心上”。

    “天启十一年?”,徐忧民微蹙眉,这话他仿佛是在问自己,但皇帝却回应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徐忧民耸开眉,“那老臣斗胆问一句,平王爷可晓得皇上患上了这肝脏溃烂之病?”。

    皇帝没有像前两次那般快速的回答,而是略一沉吟后,方才道,“晓得”。

    “那老臣就错了”。

    皇帝一愣,“错?大哥,错在哪里?”。

    “皇上禅位平王,并非是今日万念俱灰突然为之,而是蓄谋已久”。

    “徐宰辅这是什么话?”,一生气皇帝眼里就没有了兄长兄弟。

    徐忧民没有慌张的起身,而是慢声细语地继续道,“皇上请息怒,老臣虽然用词忤逆犯上,但却是实情”。

    “如何息怒得了,哪有臣子跟君王这般说话的?什么实情?什么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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