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你个穷鬼”,邱大胜拿下正在揉脖子的右手,插入怀里,摸出一把铜钱出来,一把迎向慕容殇的脸洒去。
有几枚砸在脸上,有些生疼,慕容殇一瞪眼,但最终还是没发作,慢慢的弯下腰
“不要拣,慕容哥”,王若语俏脸一寒,“我们虽是穷鬼,但也不缺这几个钱”。
“这是我应得的,为何不要?”。
王若语不想多说废话,伸出手,直接打翻了慕容殇掌心里的铜钱,音调高亢又略显悲愤地道,“你便是为了这二十文钱,与人大打出手的是吗?二十文钱慕容哥,你可真有出息呀!”,说完一跺脚出了货仓。
“叮当”,一枚没被王若语打掉的铜钱,这个时候自慕容殇手心滑落在地,而慕容殇的人,两眼赤红,拳头一点一点的握起。
邱大胜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忽然,慕容殇大笑起来,直笑得泪花闪烁,全身颤抖,直笑得邱大胜一干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二十文钱原来我慕容殇就值二十文钱,哈哈哈”,哈哈声中,他失魂落魄地迈出货仓的大门。
他一走,地上的人都爬了起来,那个说别让他走,这个说去报官。
邱大胜一一瞪了他们一眼,留留留,怎么留?你去留?报官,你们道老子不想报官吗?可报了官又怎样?官老爷又不是我家的亲戚,不出点血,会向着我们吗?
回到住所,发现王若语不在,慕容殇有点着急,匆忙换件干爽衣服,便出门寻找,但寻了一大圈也不见其踪影。
于是,只得郁郁回返,而回到住所时王若语已坐在床头收拾东西——刚买的东西,有吃的,玩的,穿的,打点打点一大包。
慕容殇笑道,“这都是给昭儿买的?”。
王若语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要不要再出去转转,给你买些?”。
“不了,我有点累”。
“那好,你休息吧!我到屋外练功去”。
“练什么练呐,练了那么多年,还不是一点长进没有?洗洗睡吧!明天我们便要回家了”,王若语心中堵着气,言语,口吻自然也就不好听。
慕容殇牙根一咬,“语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我这样说怎么了?不是事实吗?你练了那么久,有一分长进吗?”。
“混账”,慕容殇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盆子,盆子咣当撞在墙上,发出巨响,而床上的王若语动也未动,“王若语,你说话太伤人心了”。
王若语鼻子哼了一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蒙住头。
原本气量就不大的慕容殇,此刻更是七窍生烟,这种情形已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形,每次他的拳头都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但每次他都忍下了,拿没有生命的东西出气,忍下不动手打王若语,不是鉴于前车之签,张嫂说,张顺炎的女人就是被张顺炎用拳头打跑的。
而是,慕容殇压根就没有长打女人的手,尽管他有时候爱红脸,脾气急。
砰的开门,砰的关门,这次充当慕容殇撒气桶的是小破屋的木门。
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过年的吃法虽然存在着差异,但嬉闹情形多半都是相同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灶房里锅碗叮当,饭菜十里飘香。
出门人人脸上挂着笑,碰头,你问声好我道个喜,平常里的吃不饱穿不暖,这一刻好像再也不是个事儿。
而最赏心悦目的靓丽风景,则属于孩子们,穿着稍有补丁的干净衣服,上蹿下跳,你族我涌,出东家进西家,吵嚷着,我要炮竹,我要炮竹
王若语待在自己的家门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竟然梦呓般的笑了,全村男女老少共有两百来口,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