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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良放肆,你如何跟父亲说话的”,非善呵斥道。母亲的死,又何尝不是父亲的痛。

    枭猛掩住眼底的忧伤,无言以对。

    非善将非良扶起来,拭去非良眼角的泪水,不急不慢的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委屈一下苏常焘”。

    非良抬起头,仿佛看到了希望。非善看向苏常焘,一个刚正不阿的人,能否能演一个匪徒?可这是唯一的方法,没有别的选择了。

    “为了良儿,在下万死不辞”,苏常焘对非善投以坚定的眼神,让非善明白他的决心。

    “好,就要委屈你演一个匪徒。你先住在寨子里,假装准备在寨子的生活。你不要告诉我们你真正的家乡在何处,也不要告诉我和父亲你的家乡是何处,有人问你,你就说霖城。非良此次没有成功打劫到钱财,不久就会被派下山去,但时候你们一起逃跑,跑的越远越好”,非善紧紧的握住非良的手说:“永远不要回来,也不不要告诉我和父亲你们去了哪里“。

    “那你们该如何?大伯会为难你们吗”

    “父亲是当家人,我已经是少当家了,无碍”,非善将非良的手放入苏常焘的手中道,“她以后就拜托你了,非良平日里呱噪些,你就多担待着点”。

    苏常焘嘴角微扬,笑道,“我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

    苏常焘来的第二天就被非善关在房子里学了一整天都粗话。二十几年,苏常焘学的都是礼仪之道,现在突然要学骂人的话,着实不易。

    非良看着苏常焘涨着满脸通红c羞愧难当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你还笑”,苏常焘巴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好了,我不笑了”,非良别过脸,对着非善说:“哥,你说常焘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么笨”

    非善摆摆头,叹了口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常焘你多说几次,养成习惯就好”。

    苏常焘整整关在屋子里三天,没日没夜的学粗话,终于不会脸红耳赤了。

    半个月后,枭猖独自见了苏常焘,非善真替苏常焘捏把汗。万幸的事,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纸竟然包住了火。不久后非良有了新任务,还是前去卜菰山踩点,而这次非善也被派去釜县。

    非善刚到釜县,寨子里的人就传来枭猖的死讯,大当家突然去世,整个枭家寨都乱了套。

    非善急忙回寨子里,非良竟然并未逃走,而苏常焘却不见了。只是听其他的人说苏常焘不愿意在寨子里生活,丢下非良跑了。起初非善也不相信,不是要和非良一起逃跑的吗?怎么苏常焘选择弃非良而去。

    可非善亲耳听父亲枭猛说:苏常焘已经厌恶寨子里面的生活,害怕家里面不接受非良的出生,也害怕非良匪徒本性难移,一个人跑了,非善不得不信。而从那以后,非良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林安听完非善一口气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颇为非良感到惋惜。林安心里有一种直觉,或许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说的那么简单,里面还藏着许多猫腻。

    非善起身,脚微麻。

    林安随非善来到非良的房间。非良依旧如林安第一次见到她一样。一样呆坐在床沿,一样空洞的表情,林安甚至觉得她晚上睡觉也是这么坐着,如同在寺庙就是涅槃的高僧。

    非善走过去,蹲下身子,摸顺非良暗黄的枯发,用温柔的嗓音说:“非良,今日我们去狼烟山看看芦苇荡可好”。

    非善也不等非良回答,将非良驮上背,走出房门,林安紧跟其后。

    原来非善已经事先做了安排,林安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昨夜她想了一整夜,也没有想出个好法子。

    狼烟山是枭家寨的最高峰,林安坐在崖边的巨石上,俯瞰枭家寨,前门狭小,地势高,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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