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和宗政华颉走的这条釜县的道路,是条小道,崎岖不平,林安的屁股颠簸的感觉都快开花了。
二人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一路林安都以男装示人。
骑马时难免有些肢体上的碰触,宗政华颉的脸连同脖子火辣辣的,红的像熟透了的柿子,林安位于宗政华颉的前面,并没有看到宗政华颉的异常。
对于林安来说,宗政华颉虽然不是天冬,但她已经将他放进天冬的那个位置了,无异于天冬,无男女之别。说林安是为了自求心安也好,说林安自我欺骗也好,至少此时的她心中是欢愉的。
转眼间,十五天已经过去了,林安这回骑马算是把前十几年未能骑马的时间都补了回来。也不知道楚翊焕如何了?他走的是近道,应该已经到了帝都了吧。
这一天,空中飘着雨,林安和宗政华颉披了件蓑衣,雨虽然不大,但二人已经整整骑了一个上午,蓑衣上的水免不得渗透进了衣服里面。
“救命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不要不要啊求你们不要过来”,不远处传来一名女子哭泣的声音。
宗政华颉闻声而去,挥鞭加快马速,马儿踏过水洼之处,泥土飞溅而起,沾满了宗政华颉的裤腿。
转弯处,尸横遍野,本应该在马车前的马不知所踪,留下一个轮毂断了的车蓬,斜倒在地上,随行的贵重物品早已经被搬空,剩下装衣物的箱子被弃在一旁。
有一群匪人正在围攻一个女子,面露猥琐,个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女子被推到在地,左肩膀的衣物被扯了下来,脚上的鞋被她踢飞到了远处,脚踝被一个嘴露大金牙的大胡子拽住。
大胡子满意的看着女子挣扎痛苦的模样,哈哈大笑,用力一扯,将女子拉到身边道,“等下本爷就让你舒服舒服,哈哈哈哈”。
女子拼命的摇头,可那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让这些匪徒更加兴奋。
宗政华颉最见不得这些人强抢民女,怒从中来,提剑下马,杀了过去。匪徒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宗政华颉的剑削铁如泥,刷刷二个匪徒的头颅在地上,匪徒见同伙被杀,放下女子,拔刀齐向宗政华颉冲来。
林安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她亲眼看到那二个头颅滚到宗政华颉的脚边,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头颅被踢来踢去。这些匪徒虽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但都是些不要命的主,宗政华颉举剑挡住匪徒的刀,腾出左手抢下一个匪徒的刀,以腕力旋转大刀,攻向匪徒。
“快,求您让我上马”,那名女子乘乱跑着林安的马旁边,急迫道。
林安向女子伸出手来,女子踩上马蹬,尝试了二次终于骑到马背上。女子坐在林安的前面,夺过林安手里的缰绳,企图驾马而去。
林安拦住女子的手,蹙眉厉声道,“他为了你还在与歹匪拼杀,如今你却要弃他而去,敢问你还有没有良知”。
“我不能没有清白,趁现在还有机会,我必须逃掉”,女子没有半分歉意道。
说完女子又试图抢过林安手里的缰绳,林安早就料到,将缰绳环于手腕,二人你挣我夺,身下的马只能来回的转圈。
此时宗政华颉已经绞杀掉所有的匪徒,用剑划过金牙胡子的脖子,走向林安,三步后,金牙胡子的脖子才出现一道血痕,血液一喷而出,金牙胡子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道,“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赢了吗?我们寨的当家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倒地前还在咧嘴笑,露出明晃晃的大金牙。
宗政华颉为了能够看到前面的视线,骑马与最前方,而后是那名女子,最后的是林安。宗政华颉才上马,后方被有那些还回搬钱财的匪徒发现,若只有宗政华颉一人,他定不会害怕,只是他分身乏术,不能兼顾林安和这名女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