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华颉骑马转身,背对来势汹汹的匪徒,飞奔而去。只是三人的重量全都承受在马的身上,马的速度明显不如之前,女子眼见匪徒渐渐的靠近他们人,三个人死不如二个人活,伸手将林安推了下马。
林安遂不及防落下马来,倒在水洼处,全身布满泥土,落地是林安能听到到脚踝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后袭来的是错骨的剧烈疼痛。宗政华颉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名女子,怒吼:“你这是干什么?”
“是她一不小心掉下去的”,那名女子假装很委屈,泪眼汪汪道。
林安骑马素来紧张,都是紧紧的拽住马鞍,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地方掉下马去,宗政华颉难得跟这名女子争辩,翻身下马,跑向林安。
身后的追匪已经就在咫尺之外,女子骑马而去,宗政华颉扶起林安,可林安此时已经走不了半步。宗政华颉说时迟那时快,脱掉蓑衣,背起林安就跑向分岔的一个小路上。
宗政华颉的背那么宽阔,起起伏伏的山地有些颠簸,林安想起了那次雨天她和天冬出来买药,天冬被狗撕咬受伤,也是这么背她回金老头的药炉的。
突然宗政华颉停住了脚步,前面竟然是万丈悬崖,后有追匪,前无去路。宗政华颉将林安放在一块悬崖的巨石之后。
雨渐渐大了,冲掉了林安脸上的泥土,白皙的脸庞干净娇弱,林安拉着准备冲出去厮杀的宗政华颉,说:“你将我放在大石处,是想救我,可我这腿已经受伤,是逃不掉的,你又何必去冒险”。
“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出去一战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这并不是唯一的机会,这是去送死。你的剑落在马上,现在手无寸铁,如何抵抗。但以你的能力定人拽住悬崖上的那条树藤,待到匪徒走后,在攀上崖来就可获救。你若强带上我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宗政华颉刚刚跑过来时,自然是看到那条树藤,也是有想到过这个方法,但就如林安所说此方法要救二人太难了,就算他抓的住树藤,但树藤未必受的住二人的重量。
林安已经听到匪徒接近的声音,可宗政华颉并没有弃她而去的模样,林安抓住宗政华颉的袖口道,“你还在犹豫什么,今日你可以借这歹徒除掉我,你的妹妹宗政华蓉在历王府就没有人可以要挟到她”。
宗政华颉没有想到林安会突然说到他的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道,“为何?”
林安将手举起,拽住宗政华颉的衣襟接着说:“我眼睛里是容不下沙子的,我定会一个个除掉历王身边的女人,那明夫人的事你没有听说嘛,还有那肖婧婧的下场你不是不知道吧”,林安见宗政华颉眼中有了动容,接着道,“只要你借歹徒之手除掉我,就算来日历王责怪与你,也定不会把你c把宗政华蓉c把整个宗政府怎么样的。因为你已经被歹徒打入悬崖下了,也是无意之间抓住藤蔓而才活下来的,你上来时,历王妃早已经不见踪影”。
宗政华颉听到林安说完这些她事先想好的后路,竟然起了坏心思,只是一瞬间。林安趁宗政华颉在思索,没有注意,将宗政华颉推下悬崖。等待宗政华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落后悬崖,只能抓住藤蔓。
人真的很奇怪,林安说那些话就是要让宗政华颉放弃救她的念头,但宗政华颉放弃了,她反而有些难过。如此矛盾,不知所云。林安嘴角凄凉一笑,此时突然赞同那名女子的做法,二人死不如一人生。只是那女子牺牲的是他人,保全的是自己,而林安却选择牺牲自己保全他人。
林安扶住石头,缓缓站起来,尽量不用受伤的那条腿,一跛一跛的走向追赶而来的匪徒。
“哼你小子杀了我们九当家的,今日我就要你偿命”,一个走在最前面的浓眉匪徒大喝道。
林安压低声线,用低沉的声音说:“这位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