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霄策随手拉着一把病床旁的进口真皮座椅拉倒自己的身后坐下,只淡淡道:“我与陆凯丰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就就相熟稔,倒也不必这么客气。”原来是曾书墨的母亲急病住院了,陆凯丰这才急急地跑来医院。路上还有些颠簸,汽车夫听了于霄策的命令开得有些着急。风景就这样在于霄策的眼前呼啸而过,微微敞开的车窗挤进来的风刺得他脸上些微生疼。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压抑,取出了随身带着的象牙雕的烟盒,镂空的雕法亭台楼阁惟妙惟肖,只是式样有一些旧物的内敛。
陆凯丰也算半个行家,看得出来是前清的贡品。只是这样的精致绝伦,只怕是再有钱也买不到的。他自认自家也是割据一方的霸主,吃穿用度别说是寻常百姓,就是商贾大户也是唏嘘不已的。这样的古玩珍宝,却被他随手装了日常的香烟,陆凯丰财力自己略知一二,只是今日一见忽然觉得自己知道的也只是一二而已。
于霄策娴熟地点了烟,一阵沉默地吞云吐雾之后。幽幽地道:“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陆凯丰当然知道他所指何事,自己是这江北六省主帅的长子,却偏偏恋上了觊觎自己位子的老将军的女儿,就好比明知道是个火坑还是往下跳。陆凯丰问于霄吃的借过一只烟自顾点了也吞云吐雾起来。
末了似是累极了一般瘫在座椅上突出了最后一口烟:“自己虽然比不上父亲的英明神武,可是在陆家这么多年没有学会也知道个一二。这其中的厉害,我是陆家的人自然知晓。可是我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是去做你信吗?”于霄策不置可否的笑笑情爱两字又岂是对错能够说得清道得明的。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现在是在做什么,却还是若有似无地对曾书墨有着旖念?
只是淡淡道:“好个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一门心思扑在这个上面终归是不好的。”转眼车子已经入了督军府大宅。陆凯丰只说了句:“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这天下间最最听不得人使唤的就是人心。”于霄策倚在车门口待那根烟抽完了,听得里面唱台的戏班子还唱的热闹,全然不像出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才将手里的烟仍在地上踩熄了,进了去。
刚进门高桥一就在那里身后的人他见过几面依稀还记得,这会脸色铁青,使了点手段,一般的宾客看不出来。西川翼倒是一眼就望到了高桥一身后的手枪。高桥一还是不卑不吭:“少爷c于老将军有请。”于霄策知道这下事情定是败露了,这么做是为了杀鸡给猴看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他又岂是会被这场面上的动静骇着的人,虽是跟着侍从回去了心里却不停地盘算着对自己有利的境地。今个儿陆凯丰是死不了了,这样也好于霄策本来也惜得这样一个朋友,无奈他挡了道,这下到用不着惋惜了,只是这弑君的罪名自己得想个法子扣到这个柳将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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