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婴跑了,手术一切准备就绪,肾源却不见了。
沈家私下调取了医院和周围的监控录像,也没找到她的踪影。
监控录像中显示,凌晨一点多她驾驶辆黑色别克离开医院。
车牌子被东西遮挡,看不清车牌号。
唯一的线索,是车子离开前,跟付言为打了个照面。
樊文柯赶忙找到付言为,几乎是乞求:"你一定看清楚车牌号码了对不对,沈婴往哪个方向去了?快告诉我们!明娇她,挺不了多久啊。"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精神几近崩溃。
沈杰鸿在旁边拉住她,也是眼中含泪,"冷静点儿,会找到的。"也把希望寄托在付言为身上。
付言为沉默半晌,低下头:"叔叔阿姨,很抱歉,我真的没有看清楚。"他顿了顿,"我甚至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沈婴。"
他撒了谎,很拙劣的谎言。
他跟着那辆车,至少追出去两个路口。到最后跑得实在没有了力气,才不得不放弃。
樊文柯晕了过去,10把人送往医院,沈杰鸿陪同。
付言为颓然坐回沙发里,沈婴不想救沈明娇,他不怪她。之前在沈家,他也明确表示过,劝她三思。
可是,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让沈家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换成谁也承受不住如此打击。
"沈婴,你比我想象得聪明,也比我想象得狠毒得多。"
付言为双手掩面,这次的行为,他绞尽脑脑汁,也給她找不出个合理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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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婴开车一路奔向高速,再往前,过了收费口,她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用白炜凡給她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证,和用他朋友名义租下的房子,躲在沈家找不到的地方。
苟且偷生?此刻自己行为,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她掏出手机,白炜凡留下的新手机和空白电话卡。
按照之前的约定,他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没留給她。沈家想找沈婴,必然会从她周围接触的人下手,她跟白炜凡最好不要有任何的联络。
沈婴很好奇樊文柯现在的表情,看着自己女儿躺在病床上而无能为力,身为母亲,樊文柯是不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肾脏掏出来。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报复的快感填补不了她心中的怨恨。
身后有车鸣笛,一辆大货车开到她的旁边,摇下车窗破口大骂:"找死啊!大半夜在大马路上乱晃,好狗不挡道!"
沈婴也没客气,一脚油门超过对方,改道挡在大货车前方,刻意压低速度缓慢行驶。
一共四排道,大货车车大过不去,司机猛按喇叭。
沈婴又紧急减速,后方大货车下意识刹车,眼看着快要撞上她的车尾部。沈婴瞄了眼后视镜,看准时机再次加速,然后猛打方向盘掉头。
"知道猪是怎么死的,跟你一样,不会拐弯笨死的。"沈婴也摇下车窗冲司机竖中指,然后扬长而去。
大货车司机想追,无奈道窄他车长,调不了头,只能气的坐车上大骂。
沈婴心里不爽,像是里面塞着个火药桶,沾火就炸。
她临时改主意,向市区的方向开。
沈家的无理要求,凭什么要她想条丧家犬似的东躲西藏。沈婴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尖煞白。
她要亲眼看见沈明娇因没有合适的肾源无法得到及时治疗而走向终结,亲眼见证自大的沈家人,计划落空的懊恼。
以为有钱就可以操控他人的命运,沈婴要用自己手把他们打醒。
距离她离开医院过去6个多时,估计沈家已经发动周遭资源,寻找她的下落。
租住的房子肯定是不能再住了,那间房子是用沈婴的名字登记的,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