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手术日期临近,医生安排沈婴入院,做最后的详细检查。
抽血、4时监测,好好个人,生生被他们弄得像是重病缠身似的。饮食严格控制,沈婴被关在医院里,哪都去不了,憋得浑身快长出草来。
为了方便对比指标,安排沈婴和沈明娇住相邻病房。除了睡觉的时间,沈婴几乎时时对着沈明娇那张浮肿的脸,看得人心烦。
"让我出去!你们关犯人那?!"
沈杰鸿和樊文柯比她料想的精明,越到手术日期,越怕她突然反悔,提前給她安排入院,4时有护士看护。上个厕所,外面还得蹲俩人等着。
名义上是为她的身体着想,实际上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妈的!"沈婴一把扫掉桌上的碗筷。
又是白粥!连续三天,这不是要給她动手术,是要給她清肠啊!
当然绝食是没用的,仪器时刻检测的身体指标,血糖过低立马有人給她补充营养液,那滋味,比喝白粥更难受。
门外,沈杰鸿和樊文柯相互看了眼对方,转身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其实也不用这么心,偶尔去外面见见风,有利身体健康。"医生不明所以,对他们夫妻要求的4时十分不解,以为是过分关心。这样的家属他也不是第一次见。
樊文柯立马说:"那丫头生活习惯不好,自制力又差,还是放在医院有人看着放心。"嘴角泛起丝笑容。
下午,白炜凡来探视沈明娇,说前些公司忙没时间来,实在抱歉,特地带了许多沈明娇喜欢的物件,讨她欢心。
沈明娇是不在乎白炜凡带的东西的,不过现在白炜凡也算公司内部的重要人物,沈杰鸿还是希望給他些面子。
白炜凡陪着她聊了会儿,他说十句,对方能回一句已经算不错,其余一律以"哼"代替。
白炜凡满脸尴尬,咳嗽声,自己找了个台阶:"没事儿,生病人的心情普遍不太好。我去趟卫生间方便下。"
留沈沈杰鸿和樊文柯在沈明娇旁侧,虚掩房门,重重踏了几步,觉着里面的人应该听不见了,轻手轻脚闪身进了沈婴的病房。
五分钟前沈婴大发脾气,一整杯热水全泼到护士的身上。那护士这会儿正在敷药顺便找主治医生诉苦那。
白炜凡关紧房门,多停留了会儿。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从包里掏出个纸袋,丢到沈婴手里。
沈婴迫不及待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个鸡腿汉堡,对于连续多日不见荤腥的人来讲,已经算得上是至尊美味。
狠狠咬上一大口,好吃得差点儿泪喷。
"我以后再也不说汉堡市垃圾食品了,关键时刻,垃圾食品能救命啊。"三两口把整个汉堡吞进了肚子。
沈婴又灌下大半杯可乐,打了个饱嗝,终于心满意足。
"我现在的形象,是不是特别像电视剧里临刑前,吃最后一顿饱饭的犯人啊。"
"别瞎说。"白炜凡立即何止,"我之前说过,只能是我能做到的,拼了全力也会帮你。"
他闭了闭眼睛,难得地正经:"除了汉堡之外,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沈婴抹干净嘴角的沙拉酱,伸出三根手指头,笑道:"一辆车,一个新的身份证,还有些现金。"
白炜凡回:"放心,这些早准备好了。车子我让人放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a,这是车钥匙。"
丢给她一把车钥匙,又叮嘱,"钱和身份证资料在驾驶室车座下面,你掀开就能看见。"
沈婴拍拍他的肩膀,狠命夸赞:"就知道你神通广大,这点儿时难不倒你,谢了!"
按照白炜凡以往的脾性,听到有人夸他,绝对是叉腰仰天大笑三声,再假意谦虚:哪里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