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璞钻进车中,见车内摆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木盒上挂了把铜锁。
马车之后的镖行的人见着浓烟来的太过突然,又迟迟不散去,立马觉得不对劲,可是想朝马车扑过去,又看不清路,一群人绊在一起滚在地上,驾车的车夫这才后知后觉,想到自己也应该去看看,却一脚踏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声惨叫。
烟雾散去,慌乱的众人忙跑过去一齐掀了帘子,却看见雕花木盒还在原位,上面好好地挂着锁头。众人心道原来是虚惊一场,便列好队伍进城去。
而此时夜璞坐在城门旁边老树上,口中衔着一根银针,手中认真地叠着一个纸包,纸包中包着的正是百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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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用剑推着长刀,向前走了数步,直到确保这个距离不会伤着唐韵礼,才与长空较量起来。
刀剑相击,发出有些嘈杂的声响,而那人着一席雪白的长衣,出手迅疾利落,身上的气息却始终静若止水,闲适温柔。这个仿佛自带特效一样的男人,不是苏幕与是谁。
唐韵礼没被长空他们置于死地,却差点因为这个人窒息而亡了。
苏幕与和长空打了四五个回合,苏幕与忽然想办法凑近长空,轻声道:“打够了没?差不多得了……”长空正打在兴头上,恨不得两眼放光:“诶不够不够,咱可是好久没好好打一架了!”苏幕与有点后悔了,他找谁不好,怎么偏偏找了个武痴帮他……
好在长空还比较通情达理,找了个机会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今天帮你追了人家姑娘,改天帮我追九樱。”
九樱是长空的心上人,江湖上一大门派隽珍门门主的女儿——实打实一个高冷傲娇并且无口无心无表情的大小姐。
长空之前种种相思之苦,甚至为此缠着苏幕与要他给他治病,都是为了九樱。
长空随后假意吃了下风,退了两步,一招手喊一声撤,然后领着三个手下离开了。
“我……没有说要追她啊……”苏幕与用极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将剑收入腰间的剑鞘内。他慢慢回身,看向唐韵礼。
“你没事吧。”他问。
唐韵礼摇摇头,又连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她咬咬下唇,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
“没事就好……”苏幕与笑了笑,“那么我,先行告辞了。”
唐韵礼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可以炸薯条了。好在她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整理好衣服,三两步追上去,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走在苏幕与身边。上次她可跟丢了一次,这次她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刚刚谢谢了。”唐韵礼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
“没事,举手之劳。”苏幕与顿了顿,又说:“伤着哪里没有?我阁中虽然破旧,但好歹有些常用的药,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一同前往。”
唐韵礼觉得自己内心的波动足以让她打出一套完整的军体拳。她正想编个理由好跟着苏幕与,却没想到苏幕与会主动邀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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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与将她安置的很好。他带她到泽畔阁楼上一间宽敞的房间,为她将药煎好放在桌上,又准备了沐浴的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这才离开。
唐韵礼喝了药,泡进热水里,舒展开身体。
“啊好舒服——”唐韵礼看着眼前温热的水面蒸腾出的氤氲,小声叹了一句。
其实她一直想问他为什么当初要派夜璞去杀她,如今却又救她一命,还邀请她来泽畔阁休养。当时她一边喝下苏幕与给她的药,一边心里暗暗担心苏幕与会不会也偷偷下了毒……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毕竟若他真想置她于死地,刚才放着她不管,任由她死于刀下岂不是更方便么。
倘若真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苏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