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将她环住,动弹不得。
“我没事,我的伤都好了。”
“那你刚才叫唤什么?”
“伤不疼,心疼。”
“心疼什么?”
“你放着自己受伤的丈夫不管,只顾和别的男人聊天,我这心能不痛吗?”
“和别的男人聊天?”罗敷有些摸不着头脑,马上又想到自己刚才与司空寒聊天,恍然大悟,“你是说司空寒?”
“难道还有别的谁吗?”
罗敷心里好笑,乐宗这是吃醋了吗?于是索性说:“我和司空寒聊会儿天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妥不妥就得看你们聊什么了。”
“好啊!”罗敷佯装生气地要从乐宗怀里挣脱出来,嘴里说着,“你敢怀疑我?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你怀疑我也就算了,连你的好兄弟都敢怀疑?你……”
乐宗看罗敷生气了,忙一边紧抱着一边改口:“你别生气啊,我开个玩笑嘛。”罗敷不犟了,却蹙着眉示意她还生气。乐宗继续说:“我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就叫司空寒帮我去找一找你。结果这司空寒也是一去不回,我又叫了个士兵去偷偷望一眼你们,结果他回来说你们两个在谈天。”乐宗凑到罗敷耳边说,“你倒给我说说,有什么话要聊这么久?”
罗敷笑了:“这一通聊下来,我可真替你高兴。”
“怎么?”
“司空寒这个兄弟,你没白交。他处处为你着想,考虑问题周到,为人又谦和有礼,真是个不错的兄弟。”
“那当然!”明明夸的是司空寒,乐宗倒来劲了,“我可是慧眼识英雄。”
“诶,乐宗,说正事,”罗敷忽然想到了什么,严肃了起来,“你们刚才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我正要和你商量呢,”乐宗也认真了起来,“罗敷,你愿不愿意再使一次火攻?”
罗敷听了这话,低头不语。
“怎么了?”乐宗感到奇怪
罗敷抬头看着他,露出为难的神色:“乐宗,我知道,要想快些取胜,这确实是个有效可行的办法。”
“那你有什么顾虑?”乐宗不明白。
“乐宗,你知道吗,那天用火攻收回九原县的时候,虽然我们胜利了,我也真的感到高兴,可我一想到那些被火活活烧死的士兵,一想到他们痛苦的神色,我就很内疚,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一件很不应该的事。”
乐宗听了,顿时明白罗敷的顾虑了。
“罗敷,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乐宗发自内心地赞美。
“罗敷,你知道吗,火攻固然残忍,但这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用,更不是你发明的。自从开天辟地以来,火与战争就是分不开的,火攻,是一个很常用的战术,你觉得它残忍,殊不知比它更残忍的战术有千千万。”
“可是,就难道因为它常见,就心安理得地让他人痛苦吗?”
乐宗耐心地解释:“战争,本身就是一件残酷的事,与使用什么战术无关;战争使人妻离子散,国破家亡,最为遭殃的就是百姓;我们要想阻止这种痛苦继续,最好的办法就是早日结束战争。”
罗敷听了,觉得不无道理,便点点头,说:“好吧。”
“你答应了?”乐宗高兴地笑着,“罗敷,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罗敷,”乐宗握住罗敷的手,“说真的,我也觉得有些战术太过残忍,我看到一些描述战争和兵法的书上记载的,什么用野兽活活把人咬死、用巨大的战车把人活活碾死,这些都太可怕了,我就算有机会用也绝对不会用的;火攻,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最高限度了。”
“真的吗?你果真想得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