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在高高的天上,就是日上中天那么高的天。马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熙乐和研画坐在车内行走着来时的路线,一天天重复着窗外不变的风景。她发自肺腑的的感怀:“浓密旺盛的草,长的可真快呀!稀稀疏疏的树,长得可真高呀!”
她是真的无聊呀!
因为熙乐带的东西颇多,一再缩减,也还有满满七车,加上那些学有所长但属于老弱妇儿一列的人,坐车、步行,慢慢腾腾,都在拖延着索明哲回南疆的速度。
照他原来轻骑快马走一天的路程,如今怎么也得走上两三天。
头两天,索明哲驱马车畔陪伴,温情笑语讲说路上遇到的在熙乐看来极为新鲜的事物,但他手下的人却见不得索明哲对熙乐如此纵容,时有焦急起来,特别是那个傣苛。明里暗里的同手下人抱怨牢骚,矛头直指向熙乐。熙乐自然也察觉到索明哲不动声色背后的焦急,软磨硬泡劝他国事为重,终于将索明哲说服,带了亲卫驱马先行离去。
他走前将大部分人马留下交给傣苛统领,护卫熙乐安全。哪知索明哲一走,傣苛非但不感激熙乐,反而纵容部众变本加厉,更肆无忌惮起来,研画每天都得和他吵对上好几架。
“你,赶车下点劲,又不是吃软饭的手脚,磨磨蹭蹭个屁!”窗外又传来傣苛的大嗓门。研画起身就去拉车前挡帘,被熙乐一把拽住。“让他去说,不用理他!”
“公主!”研画满脸委屈:“您是主子,他就算是王爷亲卫,可也是下人,不能对您不恭敬!”
熙乐刚要作答,车外又传来一阵哄笑!夹杂着男子说话声:“傣头你说车夫不是吃软饭的,这后面不是拉着一群吃软饭的吗?要不是这拖拖拉拉一长串废物,爷们儿早就到营地了!”
“就是,出门不带侍卫,带些个下人奴仆,白糟蹋粮食不说,净扯大家伙后腿!”
“络大哥,啥个叫吃软饭的?”男子稚气未脱的问询声。
“上不了马,打不了仗,呶,那裹轿子里龟着不动的就是吃软饭的!怎么,花小子你想学!”
又是一阵哄笑!
“公主!”研画小手握得紧紧的,大眼睛里慢慢溢上羞愤的泪水。熙乐掏出手绢替研画擦流到脸上的泪,笑着说:“你一个姑娘家,出去同一群爷们争执,怎么都占不着好。由他们说去,又不痛不痒的。”
到目前为止,熙乐还没有很强的尊卑意识,而且不大喜欢对号入座,还经常用局外人的心态来听那些话,心里也知道这群汉子耿直豪放,只是喊出内心不痛快而已,没存什么坏心眼。傣苛纵容他们发泄言论,但是每日宿营和路上对他们的照应都是一丝不苟,从无懈怠。
研画没有察觉那个,只是一味觉得主仆有别,这样没有尊卑就是对熙乐极大的侮辱,更没考虑过,傣苛言语随便与熙乐刻意纵容有关,只把一腔不满都转接到傣苛身上,每次见到傣苛,都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烧穿数个窟窿。
熙乐见研画双眼含泪斗鸡般愤怒又不得发泄的表情,正要笑出来,车身突然一晃,车轮像是搁什么东西上了,一个急刹车,两人差点扑到车厢上!坐稳后,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傣头!车队骚乱中停了下来。
研画扶着熙乐,听傣苛车外朝车内吆喝:“外边危险,王妃不要离开马车。”
研画用鼻子回了个音,傣苛这次没有调笑,急匆匆骑马跑开。
熙乐突然想起同为贴身侍卫的步惊风,也是冰冷生硬,却让她心生亲近,思念一瞬而过熙乐还未来得及细细回味,就被车外传来嘈杂喧闹打断。
“研画,你去瞧瞧,外边怎么回事?”直觉告诉熙乐似是发生事端了。
“是!”研画下车而去,不一会,掀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