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公主,他们说有狼群袭击了马车,还咬伤了一匹马!”研画微微喘气。
“狼?”熙乐疑惑不已,怎会突然冒出这个来?
秦盾国牛皮书中曾经有写过:草原上的狼群往往是家族式的,最多十几头,很少大量聚集。草原狼多数小心、谨慎,只偷袭落单的人马,很少会主动袭击车队。
想到这,她心底突地一跳,那书中还写过:如果饥饿或遭受驱逐,它们也会聚集成群。
车队不是碰到这样的狼群了吧?
与此同时,熙乐的大脑自动打开引擎开始搜索前生今世残存的对付狼的办法。过滤一番发现都不实用。不再胡想,用手拂开窗帘,看着打散形状忙于安营的人群,叹了口气:“研画,你去请下傣侍卫,让他速来我这里。”
“喔”研画不厌其烦,应下后再次下车。
稍即,傣苛随研画前来,语有烦躁:“王妃传属下来,有何吩咐?”
研画拉开马车门帘,傣苛那张千年不化的大冰脸显现眼前,熙乐优雅跪坐车内,无视傣苛不恭敬的态度,柔声出口问:“听闻车队遇上麻烦了,傣侍卫可知道袭击车队的狼群数量有多少?”
傣苛眼中不屑一闪而过,随口就说“王妃这是信不过咱们,怕咱们保护不了你?”
熙乐听傣苛曲解她的意思,不禁一愣,傣苛以为自己猜中熙乐王妃心思更是肆意高喝:“这里站着的可都是草原上的勇士,没一个孬种熊包,至于狼群,王妃大可把心装肚子里,操心这个还不如车里呆着少添些乱子。”
说完,也不行礼,就要扭头离开。
“你站住!”估计脾气再好的人看到傣苛那旁若无人的嚣张劲都会怒,于是,熙乐也怒极,对顿住脚步的傣苛喝道:“你究竟抽哪门子风,你可知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我耐你一路,只因敬你是王爷的生死兄弟,可你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宫威严,你真当本宫是任你揉捏的泥菩萨,以为本宫拿你无可奈何不成!”
傣苛转身,吃惊望向熙乐,没想到熙乐言辞如此犀利,一语中的。
傣苛是索明哲亲信,同索明哲感情非同一般,他见证索明哲为情所苦全部过程,自然对熙乐心生怨恨,傣苛一直固执认为这个娇蛮任性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们王爷,从开始就对熙乐极为不满。这次回南疆,王爷为了保护熙乐硬生生下令让自己护卫,他更心生气愤,一路上虽没苛待熙乐,却时常冷嘲热讽发泄情绪。
熙乐路上逆来顺受让傣苛有些忘形,熙乐厉声质问,让他即刻想起尊卑、主仆这些概念,想起秦盾国王权至上,不容丝毫蔑视,傣苛心底微不可察颤了颤,他悲哀的发现,熙乐王妃现在要较真起来,命他自刎谢罪,他也是不能反抗的,想通这点,他被迫屈下双膝,跪在熙乐马车前。
见首领高大健壮的身躯莫名其妙跪于王妃车驾前,随他一起的侍卫也都不约而同停下手里活计,齐刷刷跪于傣苛身后,不少人仍面带厌恶,双手握紧拳头。
“现在,把我刚刚问的问题再回答一遍!”熙乐伸手,研画上前将她从马车上扶下,稳稳站在傣苛面前。
傣苛像战败却心有不甘的雄公鸡,一字一句回答:“野狼数量如今不知,等安营把老弱护好属下会尽快派人打探,王妃可还有事需要属下去做?”
“去打探吧!本宫就在这马车中静候傣侍卫消息!”熙乐看着傣苛潦草行礼,转身离开,那些侍卫在熙乐再次上车后也默默拿起了手中的活计,可周围气氛却在拘谨沉默的抵触中越发压抑起来。
傍晚时分,傣苛如约前来,研画听到他车外内敛恭顺的问询,掀帘子率先跳下车去。
“咦,傣侍卫今天怎么灰头土脸的,眼睛朝天走路撞树上了吧?”研画欣喜傣苛下午吃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