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再说一遍!月什么仙师?什么玉牌?”
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学究用羽毛掏了掏耳朵,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喂!”
常山直接将嘴贴到他耳边,大喊了一声,惊得那先生差点跳起来。
“你个臭小子!差点吓散我这把老骨头!”
老学究拿起戒尺轻轻地在常山头顶敲了一下,推了推挂在鼻尖的水晶眼镜。
“喏,就是这个。”
常山从袖中拿出那片玉牌,放在面前的桌上,老学究一眯眼睛,凑上去仔细端详起来。
“待——诏——今?咦?怎么不通顺?让我翻翻辞典先!”
常山实在遭受不住先生的暴击伤害,忍不住念了出来。
“是特招令!先生你白内障又加重了哦!”
老学究一听便来了气,一把摘下眼镜丢在桌子上,瞪着那唯一一只乳白色的眼睛。
“什么白内障!还不是你臭小子害的,若不是当年你撒泡尿进罐子骗我去瞧,怎么会被石灰炮炸瞎眼睛!”
常山从残存的记忆中搜寻,皮囊主人当年的所作所为令他感到汗颜。
“嘿嘿嘿,先生莫生气,当年不是年幼不懂事嘛,我再次给您赔罪,赔罪,咱们说正事,说正事。”
常山脸上笑嘻嘻,内心却止不住麻卖批,替这死鬼背过的黑锅都够开家五金超市。
老学究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面露惊异之色。
“这么说这真的是特招令!小山子,你小子要走运喽!”
“怎么个走运法?”
“据我所知,这岐黄仙宗招收弟子极为严格,方式分两种,一是五年开一次的招贤大会,二是不定时发放给优秀医才的特招令,前者相当于选拔赛,后者就等同于内定,内定懂吗?就是开后门!”
老学究说完,推了推眼镜盯着常山的脸,仿佛重新认识这个少年一样,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先生,我脸上有苍蝇屎?”
“没有!”
“那你看什么看?”
“看你有没有过人之处。”
“那你看出来没有?”
“我都快瞎了能看出来毛!要不是当年……”
常山一看先生又要扯到石灰炮事件上,立马闭口不敢再追问。
“老实坦白吧,你有没有什么隐蔽的特长?”
经先生一问,常山不禁想起了那天当街给金寡妇做心肺复苏的事。
“莫非……”
“莫非什么?”
“没什么,唯有一个特长。”
“什么特长?”
“那里特长。”
“哪里?”
“就这里。”
常山羞羞地指着胯间,将老学究震惊在当场。
“滚!”
一声暴喝从私塾中传来,引得过往者为之侧目。
“苍术先生又大发雷霆了,这次不知轮到哪家小子倒霉?”
“嘿嘿,老先生德高望重,全城的读书人几乎都是他的学生,连城主大人都对他畏惧三分。”
“可不是嘛,城主当年也没少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哈哈哈哈……”
常山搓着肿胀的手掌当街走着,远远便看见吴茱与金寡妇拉拉扯扯,金寡妇还不住地央求。
常山一握拳头,一阵钻心地疼。
“哎呦,这先生年纪越大下手越狠,打起人来像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定是吃了回春堂的春风妙意丸,折腾吧,就不怕老骨头散了架子。”
“吴猪头,放开金大嫂!有本事咱俩单挑,欺负一个寡妇算什么本事!”
常山生平最恨欺男霸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