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眉头轻蹙,仿佛极不情愿提起这个事实:“在下一时不慎,被人算计了”
王捕头听了觉得好笑,他抚掌大叫:“哈,有趣!具体情况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茅山暗地翻个白眼,将眼前这个明显带着看热闹心态的捕头好好吐槽了一遍,将今天一早上的情况详详细细、明明白白讲了一遍。
王捕头好似看不出茅山满脸的郁闷,他按照茅山所讲,将事情的发生顺序推演了一遍,道:“这么说,你早间出门时,死者已经不在竹舍了?”
茅山如实道:“在下并没有注意。早上只看到了阿苍一人,阿苍告诉我小符郑姑娘与陈胜两个人去山林砍竹子,在下当时只想找到郑姑娘,因此并未注意到阿兴是否留在家。”
王捕头以手抵住下巴,状似思索:“这样啊本捕头看这阿兴虽然身体健壮,但并不像是一个练家子,若真如你所说,此人藏匿在土丘后面袭击你,以你的身手,你应当会有所察觉吧?”
这也是茅山疑惑的地方,他如实将心里的猜测向王捕头讲道:“不瞒王捕头,在下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在下当时确实一点也未曾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靠近。一般这种情况下,要么是对方是位绝顶高手,很巧妙的遮掩了自己的气息,要么嘛”茅山瞅了一眼正认真听自己讲话的王捕头:“他根本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茅山这句话一出,王捕头还未曾有回应,侍立一旁的陈胜就忍不住出声了:“茅兄弟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你的意思是我阿兴兄弟一个死人,在道路旁边伏击你,最后却被你反杀?你这话传出去,试问问有谁会信?!茅兄弟,在下奉劝你一句,想为自己辩白脱罪,这情有可原,可若是搬出这等天方夜谭,可就太贻笑大方了!”
王捕头听了后笑了,他朝茅山耸耸肩:“你看,不信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的猜测确实太难以令人信服了。”
得到王捕头的言语支持,陈胜喜不自胜,他急于令王捕头相信自己,于是又抛出了一句话:“草民亲眼看到茅山的匕首刺中阿兴。况且刚才仵作已经验过尸体,阿兴是身中一刀毙命。那一刀若不是茅山的匕首造成的,难道还能凭空出现不成!”
陈胜心里清楚郑小符对茅山有种难以明说的信任,因此他聪明的没有再扯上郑小符,而是专从仵作的证词入手。
茅山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陈胜,淡淡道:“在下听到土丘后有动静,心里警觉,担心是深山野兽,所以才出手。若是从阿兴所在的山丘自上而下俯瞰,那么在下所处的位置暴露的十分明显,所以阿兴不可能看不到在下从那里经过,可是阿兴不仅没有出声示意,反而鬼鬼祟祟的想要偷袭。那种情况下,在下奋起反击也是自然反应,何况当时阿兴身披蓑衣,乍看之下与野兽无异,在下没认出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有件事在下一定要讲清楚,那就是在下跟阿兴贴身倒下时,阿兴身上根本一点声息都没有,所以在下才怀疑,早在在下的匕首捅到他时,阿兴已经死了或者被人控制住了,在下怀疑是有人故意设计了一场局,想引在下入彀中。还请王捕头仔细查验一下!”
王捕头转转脖子,觉得这件事挺难办。他眼珠儿一转,转而笑眯眯的看向郑小符:“郑家姑娘也是目击者之一,不知你更倾向于谁的说法?”
陈胜心里一咯噔,心道坏了,小符一定会替姓茅的那小子开脱,他紧紧盯着郑小符。
郑小符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三人的论断,她心里有了计较,柔声道:“民女相信茅大哥。暂且不论别的,单以茅大哥的身手,要想杀阿兴,根本不需要费事,更不可能还粗心到被人目击。那条山路是民女与阿胜哥回家的必经之路,而茅大哥对后山并不熟悉,他没有理由舍近求远,将阿兴骗到后山再去杀人。”
陈胜忍不住打断她:“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