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在前面走,两步后紧紧跟着陈胜,陈胜将郑小符安置在身后,一路上都不许茅山与郑小符两个人接近。三个人先回到竹舍,尚不知情的阿苍奔出来迎接三人:“早餐准备好了,大家赶快来吃吧!”
陈胜盯着茅山进了屋,他招手叫阿苍过来,在他耳边悄声道:“阿兴被茅山杀死了,你赶忙下山回村去叫人来。另外,偷偷进城去报官,告诉府衙的官老爷,这人是个硬茬子,请他们务必多多派人过来!”
阿苍吃了一惊,脸上眼睛瞪得很大:“茅兄弟他,真的杀了阿苍?说也奇怪,今天一早还没有看到阿苍,我还以为他出门了”
“这回是我亲眼所见,小符妹妹当时也在场,绝对不会看错。阿苍你放心去吧,要快去快回。我得留下来看顾小符妹妹,顺便盯紧这个杀人恶徒!”
阿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扭头就朝院子外奔去,小跑着下山。陈胜将院门紧闭,自己搬了条板凳堵在堂屋中,然后一丝不苟的坐在条凳上,让茅山无路可逃。
茅山回了竹舍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言不发。郑小符跟着他进屋,抬眼看了茅山好几眼,茅山都没有给她一个回应,最后被陈胜劝着,远离茅山,坐在堂屋前的椅子上等待。
大概小半天的工夫儿,阿苍就带着十几位村民和一班捕快急匆匆赶回来了。几位捕快在陈胜告知的位置上果然发现了阿苍的尸体,众人将阿苍的尸体抬回竹舍。因为府衙距离这座山头距离很远,赶不及将尸体抬回衙门,捕头就命人用竹篱笆搭了一个简易的床,取来些棉布围起来,随行的仵作开始验尸。
众人都静静等在外围,等待仵作的勘验结果。郑小符在人群最后的位置,倚着门框,双手紧握,心里非常紧张。
等了好半天,仵作才从围起的棉布后面出来,他仔细的将棉布遮好,从铜盆里净好手,才对捕头回道:“王捕头,经老朽仔细查验,受害者是被尖锐的凶器刺中肺部,一刀当场毙命,受害者衣衫整齐,双手无其他外伤,身上并无挣扎的迹象。”
王捕头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面色肃穆,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双眼睛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么说,杀人凶手是个练家子了?或者是受害者熟识之人,这样才能让受害者不提防。”王捕头慢慢道,他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审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领头的一个年轻人身上:“你就是目击者?”
陈胜连忙上前一步,抱拳冲王捕头行了一礼,大声道:“是,王捕头。草民是古灵村陈胜,死者王兴是草民的发小,原本是一同上山来为同村的丹奶奶料理丧事。昨夜阿兴兄弟与茅山因琐事起了口角,不成想竟使阿兴兄弟命丧此地。请大人一定要为阿兴兄弟报仇!”
陈胜声音洪亮,大家听得清清楚楚,众村民纷纷附和。
王捕头压手将大家安静,道:“本捕头一定会查明真相,还逝者一个说法。你刚说的,那个茅山是何人?”
陈胜刚要开口,他身后一个瘦高的村民抢先开口:“大人,那茅山就是杀人凶手!昨夜阿兴哥就是跟这个茅山起了争执,阿兴哥当即向茅山道歉了,可茅山还是一脸不忿的样子,这件事在场的大伙儿都可以作证,阿胜哥没有说谎!”
又有另一个人开口了:“是啊是啊,大人。昨夜在山上的就这么几个人,阿胜哥和阿苍都是本村人,平日里与阿兴关系要好,又怎么会杀他?跟阿兴结怨的就只有茅山一人!”
“没错!”
众人纷纷附和,郑小符双手将裙摆攥的皱巴巴,她忍不住开口:“大人,事情还没有定论,请大人一定明察。茅大哥他未必是凶手!”
一群老爷们中突然出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王捕头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他看着眼前柔弱的小姑娘,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