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人不爱金银财宝的,我不信!不信!”他一摆手,那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就晃得更起劲。
我偏偏还是不瞧他,笑道:“那却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了。俗气的女人自然要爱俗物。”
龙四海开怀大笑,郑大禹也露出笑容,几个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往周天富身旁那女子身上瞧。
周天富也不懂大家为什么笑,自己居然也大笑起来,“对!对!对!”他嘴巴还未闭拢,身边的女子已塞了个大虾球在他嘴里。
桌上的人再也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
周天富就算是只笨驴子,脸上也挂不住了,一张脸已成了猪肝颜色,呸的吐出虾球骂道:“臭婊子,老子花钱包了你,你却出老子洋相。”
一拳打了过去,将那女人打倒在地上。
那女子爬了起来,脸也肿了,大哭大骂道:“我就是婊子,你是什么东西?我拿银子也不是白拿,每次你那双臭手摸在我身上,我就想吐。”
周天富跳了起来,大骂道:“臭婊子,老子撕烂你的臭嘴……”
郑大禹已拉住了他,夏沅沅也拉住了那女子。
那女子还在哭着大骂道:“你有什么了不起?就凭我这一身功夫,肯在我身上大把花银子的人多着哩,又不止你一个。你有本事下次发痒时,就莫来找我。”一面哭,一面骂,转过身子,竟一扭一扭的走了。
周天富气得呼呼直喘气,拍着桌子道:“臭婊子,老子下次宁可把鸟切掉也不去找你。”
龙老大突也一拍桌子,厉声道:“桌上还有女客,你说话当心些。”
周天富立刻软了,赔笑道:“是!是!下次我决不说这鸟字了。”
我淡淡瞧着,还是声色不动,面带微笑。
时铭瞧着我,突然笑道:“七姑娘涵养真是好得很。”
我笑道:“过奖了。”
这时,白天送信的那位黑衣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抱拳道:“各位酒饭已用完了么?”
周天富道:“喝酒是闲篇,赌钱才是正文。”
男子道:“我家主人已在候驾,既是如此,各位就请随在下来吧。”
众人立刻站起身子,随他走进里面的一间屋子,很小,却很精致。
此刻这屋子全是暗的,只有屋顶上挂着一盏奇形的大灯,灯光却被纯白的纸板围住,照不到别的地方。
就因为四下都是暗的,所以灯光更显得强烈,强烈的灯光,全都照在一张铺着绿毡的圆桌上。
绿毡四周以金线拴住,桌子四周,是几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然后是一圈发亮的铜栏杆,圈着发亮的铜环。
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副玲珑小巧的象牙牌九,一对雕刻精致的象牙骰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双手。
这是一双晶莹、雅致,也像是象牙雕成的手,修长的手指,平稳地摊在绿毡上,指甲修剪得光润而整洁,中指上戴着三枚式样奇特,手工精致的紫金戒指,在灯光下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但这人的身子和脸,却全都隐藏在黑暗阴影中。
我虽然瞧得仔细,但被那强烈的灯光一照,也只能瞧见一张模糊的面容,和一双炯炯发光的眸子。
郑大禹当先走上前,躬身抱拳道:“王爷,吉祥安乐。”
一个柔和的、平静的、缓慢的、优美的,但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煽动力的语声,淡淡地笑道:“好,请坐。”
郑大禹道:“谢坐。”
于是他缓步走入栏杆,在那人身旁一张椅子上坐下。
龙四海抱拳朗声道:“王爷安好。”
那人道:“好,请坐。”
龙四海道:“多谢。”他也走进去,在那人另一旁坐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