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姑娘快来坐。”刘莹招呼道。
“好,小莹,给我煮一碗牛肉面。”夕月每一步都轻盈似仙,和易封张构坐在一桌。
“张哥,你和莹儿怎么样?有没有打扰到你们?”夕月红唇轻绽。
“夕月姑娘说哪里的话?随时来就是。”张构对夕月异常恭敬。
“夕月姑娘遇到什么事情了?”易封问道。
“哎,有好几位公子一早在门口等我,好不容易出来了,现在又回不去了。欧阳和若霜都不在,只有等晚些再回去了。”夕月叹息,似憔悴的白牡丹。
易封感叹: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出门都要带保镖。
“话说易公子,昨天忙于赛文会,都没有和易公子好好结识。不知易公子是哪里人氏?”
“小生南京人氏。”
“去年才考过科举,易公子为何此时北上,是游学?”
“双亲见背,在下遵父亲遗命北上寻取造化。”
“公子是举人还是贡生?”
“小生惭愧,早年家父只教些奇技淫巧,正如昨日所言,小生只是粗看过一两遍四书五经,并无熟背。所以没有身负功名。”
“听欧阳他们说易公子准备开学院?还是邓家支持。”
“是的,夕月姑娘要不要来读?”
“女子也可以读吗?”
“当然,学科有国学,人文,科学,兵法,一个月一人一钱银子,想读哪科读哪科。”
“易公子,你的学院怎么有这么多科目啊!易公子到底要请了多少讲师才教得下来啊?”
“只我一人。”
夕月失声惊到。
“夕月姑娘,你可别小瞧了易公子,前些天易公子还教我们那些人制琉璃呢!”张构朗声笑道。
“哦,我听到锦弦妹妹说过了。易公子真是才学过人,博闻强识。我也很欣赏易公子的真性情,不歧视我们女流之辈。到时候夕月一定来凑个热闹。”
“易公子,到时候我和弥弟也一定到场,我可是很想再听一听易公子的高论呢!”张构说道。
“多谢各位鼎力相助。”
“面来啦!”刘莹的声音十分欢快。
“多谢小莹。”夕月点头微笑,优雅地吃起面来。
不一会儿,易封便吃完面,喝完了汤,啧啧赞叹。
因为易封从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这一身的文化气息就是爷爷熏陶出来的,但易封四川人的胃却是奶奶锻炼出来的。当年爷爷文革时期下乡四川,认识了炊事班的奶奶。江南清汤寡盐的饮食习惯被直爽痛快的川菜征服了,最后把奶奶娶回了南京。于是易封一出生便吃着最正宗的川菜,以至于去了北京,完全吃不惯北京的清淡和不正宗川菜。索性一个暑假回去和奶奶学了一手,在北京又过得有滋有味了。
而今天,吃到了这牛肉面,当真是香气淳正,绝对没有半点水货,这个时代的牛肉绝对绿色,虽然没有现代那般滋味,但这份自然在现代已难得一见。不过,厨师的手艺可见一斑,易封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小莹,这京城里有辣椒吗?”易封问。
“辣椒?哦,易公子说的是近年来夷人传过来的红色的辣子吧。那东西我尝不来,听说人一吃嘴就红得肿起。”刘莹说道。
易封深思:的确,川菜也只有四百年历史,准确来说,是清初湖广填四川后与湘菜结合的结果。如今刚刚是四百年前,中国理论上刚刚有辣椒,还没有成体系,不如让我来创造历史。
“小莹,其实辣椒不是那样吃的,不能当主菜,只能调味,而且要经过特殊处理。”易封说。
“哦,易公子还懂烹饪!小女子愿闻其详。”刘莹一张圆脸笑起来更是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