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大帐,张庚立刻叫来手下众弟兄,给了些银子,让他们将李半丁及家下人等全部请到京南霸州府灵通观安置,要是不从就绑回去,就说是朝廷的命令,沿路好生保护。并给承需老道写了封书信,用火漆封好,交由他们一并带回去,众弟兄领命而去,张庚这才安心。
留了两只枪百十发子弹防身,剩下的全交给众人带走,至于没有了亲信侍从他倒是不担心,经过三十多年的历练,张庚深知亲信是共同利益的衍生品,只要利益够大,亲信大把抓。
科棱马守信每日里操练人马,也不见张庚有什么事,只是抽空拉着二人喝酒闲聊。手下派去服侍张庚的兵丁禀告,张庚已把手下十人全打发出去了,也不见回来,仿佛这些人就此消失了。
科棱也没在意,毕竟是密差,不便过问,只是疑惑他什么时候去往他处呢?景德镇到上栗沿途兵丁驻防有几天了,何时撤回九江还不知道,这张庚一人几乎牵动了半个江西兵力,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正烦闷,忽然张庚前来拜见。
科棱马守信只得把张庚迎了进来,马守信笑道,“张兄弟好是逍遥自在,又馋酒了不成?”
“马大人,科大哥,我在江西的事差不多办完了,景德镇眼下看起来还不能去,我准备去趟贵溪的龙虎山,之后就能回京了。”
科棱一听倒是松了口气,沿途的兵马终于可以撤回九江驻防了,“如此说来,我就和马大人带领本部人马护卫张兄弟前往贵溪,不知人手可够用?”
张庚连忙作揖道,“是小弟的私事,实在不敢劳动两位大哥奔走。”
马守信也赶紧插话道,“张兄弟哪里话!朋公爷有命,让我二人护卫张兄弟回京,万一有个闪失,哥哥我这吃饭的家伙还想多留几年呐,哈哈哈哈”
科棱也干笑了两声,“是啊,兄弟万不可推辞,想来这也是朋大人的一番美意,到时候你回转京城还要在明相及朋大人面前替我二人多多美言。”
“那是自然,要没两位大哥出人出力,小弟这番差事还不知有多难办,猴年马月也是他。”张庚深谙花花轿子人抬人之理,跟朋春提几句话惠而不费,还白白的落个人情。
马守信兴高采烈,科棱也咧嘴哈哈大笑,焦黄的辫子一颤一颤,高兴已极,暗想“这差事简单,游山玩水一般,要是就此得朋大人赏识,获明相垂青,升官发财指日可待。”立时摆下酒宴,三人直喝了个酩酊大醉,尽兴而归。
第二日,科棱马守信率四千兵丁,拔营起寨,同着张庚东行,前往贵溪。一路之上张庚但见旌旗招展号带飘扬,人强马壮,兵士涌动如潮,不觉胸脯拔的老高,“他妈的,四千人就有这威武劲,可比冯虎山三百人强太多了,要是这些人都能变成我的私军,稍加训练,每人再发两把枪,就是横扫欧洲也不在话下。”暗自琢磨,回去就得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一行人浩浩荡荡耀武扬威的来到贵溪,在龙虎山脚下扎住营盘,张庚带了几名亲兵上山。依着科棱的意思,原是要派两百人随侍左右,张庚拦了下来,“科大哥,这又不是打仗,山上也没有匪患,我这是访友,兴师动众的上山再惊扰了地方。”科棱马守信只得作罢,好说歹说派了几名兵丁陪同,才由着张庚上山去了。
沿路逢人便问,哪成想山民具不知天居观在何处,只告诉张庚,龙虎山道教以天师府,正一观,三清观居首,其他小道观多如牛毛,张庚无法可想,漫山转悠了半天,无果,只得先去天师府打探。
敲开天师府山门,张庚不由心里一凉,这里混不像道祖发祥之所。破败的殿堂,丛生的杂草,懒洋洋的道士,院中甚至有两名妇人聊着天洗衣服。“怎么比玉皇宫还凄凉?徐老头所说道门式微感情打熙朝就开始了么?就这貌相还传承个屁呀!”
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