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派几十名弟子,只有钟维清入门最晚,道行自然还比不过师兄们。但是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钟维清一年来一直勤奋修炼,至于其他人大都荒废了,看他们一个个的,对自家的道法都用不熟练,可见生活安逸早就麻木了他们的心思了。
最后这个人生的是贼眉鼠眼,又瘦又高,钟维清也不太认识他。此人平日里不声不响,道法修为到了什么境界无人知道。就算是平日里也极少与人相处,所以这一点上和钟维清倒还很像。
钟维清对他行一礼,就摆了开架势,对面那人同样还礼,本来平平一礼,但是行礼到了一半,居然僵在了原地不动。
这下钟维清可傻了眼,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钟维清不明所以戒心顿消,忽然此时他觉得背后一凉。
来人果然心机深沉,钟维清急忙回守,一看那人手掌泛着紫光,若是一掌落实,只怕钟维清当场就得输了。
就在钟维清回守之时,还在施礼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虚幻起来。原来是个障眼法,随说钟维清道行不高,但是一年修为也不是一招就能落败的。
钟维清默念咒文,身上白光泛起,在手掌之上聚集,化作一片光幕,两人手掌相接,紫白对撞,都是闷哼一声。
那人一退三步,再看钟维清“噔噔噔噔”竟然退了一丈有余,果然钟维清还是道行颇浅。
钟维清身形未稳,那人又有变化,两只大手挥来挥去,最后在胸前聚集,汇集成了一团黄光,钟维清大惊失色,一看此术就知道威力不俗,只怕自己还接不下来,就在心思急转之时,随着那人操控,光团之中就有数道光箭射来。
钟维清眼前光箭乱飞,顿时就让他狼狈不堪,突然一个不小心,被射中了右腿,钟维清只感觉右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此时艳阳高照,已是正午时分,两人过了不到三招,但是钟维清败相已露,谁知此时那人的光团忽然变得微弱了一下。
本来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几乎无人察觉,但是此时却听张天师大声喊道:“好你个邪魔外道,竟然无声无息的混进了我正一派来了,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闻言大惊,用力一催光团,顿时一股威力更强的光箭射了出去,看去势正是直奔钟维清而来。那人随后转身就逃。
张天师神情一凛,怒道:“找死。”
也不见他念何法决,“呼呼”两声如疾风掠过,就来到了钟维清面前,只用袖袍一挥顿时化解了危机。
而此时此刻奸细已经跑远,马上就要出来殿前广场,哪知他还没有来的及高兴。
“砰”的一声。
那人就已经跌倒在地,张天师面前似有无形壁障缓缓消失,不知何时他已经追上去了。
那人跌倒惨笑,道:“果然厉害,不亏是掌门天师。”
张天师厉声惧色的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闻言却只顾惨笑,他刚要讲话却又听“啪”的一声响。奸细身形已然僵住,然后倒地不起,鲜血顺着他的头颅流淌,划过眼前,慢慢的在地上汇集成了一滩,然后又慢慢扩大。
张天师的声音不大,轻轻的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留你也无用处,你还是去死吧!”
这时众人都已经看傻了眼,张天师一掌打的奸细脑浆迸裂,如此道行,自然是合情理的。但是第一次看见打死人的钟维清,心里却是后怕的不行,也不知道怕个什么,也可能是劫后余生吧!
而众弟子心中也有些开了窍的,掌门人的威信绝对不容挑战,但凡不利正一派的人,只怕日后都是这个下场。有了此次变革,再加上殿前溅血,正一派门风看来马上就要大改,那些混日子的弟子,看来是再也不可能留在这里了。
张天师环顾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