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都怔怔的不敢做声,一听张天师发怒,都齐声应道:“是,谨遵掌门之命。”
这一下子钟维清又得罪了不少人,道行低了被嘲笑,道行高了也被嫉妒,原来生而为人是如此的难。
在过几个月,浑水摸鱼不上进的人都要为自己担心了。他们因此迁怒于钟维清,一个资质平平的人,还那么勤奋,这是做给谁看,许多人推己及人,竟然都开始觉的钟维清心机颇深了。
一年前那些觉得钟维清痴傻的人,变脸之快记性之差真是令人咂舌。
平日里与钟维清相识一场的,还都微笑着夸赞他,而表面上朋友的自然就与钟维清划清了界限。
张天师教训完众弟子,就转身离开,想必是与赵李陈三位长老商量去了。
次日一早,众人早课,张天师郑重其事道:“下个月十月十五乃我道家下元日,三官之中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下元节即是水官解厄也是秋收之际。钟维清听命。”
钟维清一愣,随后忙道:“弟子在。”
张天师又道:“下元节当日早上你监管弟子在大门外竖起天杆,杆上挂黄旗,到了晚上,需在杆顶挂上三盏天灯。你都记下了吗?”
钟维清错愕的道:“是,弟子遵命。”
张天师再严肃道:“你们需得帮助师弟,不可添乱,否则必定严惩。”
众人再度称:“是。”
而吴筠心里愤恨,但是也只能愤恨作罢。钟维清渐渐的快要取代他的位置了,张天师竟然连下元节都交给钟维清分管了。
张天师审视了众人一番,又道:“吴筠下个月十五你要操办弟子比武,有空多教教钟维清,叫他帮你分担一些事物。”
吴筠颇为不喜,也不敢违抗天师之意,只能称:“是。”完了还看了钟维清一眼,眼露凶光,吓了钟维清一跳。
尹鹏将一切看的分明,不由得大摇其头,也替钟维清暗暗担心,虽说钟维清资质平平,可是近来用功有些锋芒毕露,抢了吴筠的风头。只怕钟维清好日子要到头了。
钟维清心智经历情劫大大提升了许多,但是人心险恶,他还是没有体会的那么深。
本来张天师随口一说,几个月后,想给众人一个机会好好修习,不巧又临时决定下元节正一派考较弟子修为。
张天师几人想了许久,吓唬众人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正一派兴盛还要使用些狠手段。
正一派的一次针对的蛀虫大清洗,就要展开。所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留下来的品性道行兼优的弟子,势必会为正一派带来希望。
张天师励志,以两代人心血,去除门派弊病,一改正一派风气,与茅山上清派一争道门第一,领袖群雄。
这些想法门中长老自然是一力支持,但是普通弟子多有不理解之人,都将责任归咎于钟维清。
钟维清也是关键人物,张天师计划极为依赖于他,所以钟维清道行长进他是非常高兴的。本意不希望钟维清道行过高,但是也不能太拿不出手来,反倒落了龙虎山威名。
一个多月的时间还不一晃而过,钟维清符篆书画日益精进,道行修为精进不大,不过真决法术一类,同样有所改变。
钟维清已经从单纯的平心静气之用的《清心咒》开始,慢慢的已经勉强可以使出五六个了。其中不乏有降妖辟邪的法咒,只要钟维清坚持不懈,离艺成下山之日不远矣。
但是张天师已经慢慢的开始,让钟维清熟悉正一派日常事物了,从那日与侯老汉交涉,又有今日与吴筠分管下元节。
只怕日后琐事必定是只多不少,今早钟维清刚起,想着立杆挂旗的事,不料,等他到了大门口,众人却多已经等候在此了。只等钟维清一声令下,立刻就能立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