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稷郡廨府。
“走,今天某请客,咱们去醉月楼大吃一顿。”
一个身穿兵曹服饰的武将从郡廨府走出,对身后几个属吏、书佐。
“兵曹,让您破费,某等怎么好意思,还是老规矩,aa吧!”
一个书佐想起兵曹那如狼似虎的婆娘,不想兵曹为难,忙朗声道。
“是啊!是啊!兵曹,aa吧!”
一帮属吏随即附和。
兵曹不好拂众人意,道:“aa就aa吧!也不知是谁传来这制度,咱大汉人情道往都淡了。”
朔方不允许属吏请主官吃饭,然而主官的待遇也不算太好,突然出现的aa制立刻风靡朔方、并州一代。
兵曹在群星拱月的拥簇下出了郡廨府,却看到一队亲卫骑,领头一人身材高大,面相异于汉人、匈奴、鲜卑、乌桓、羌等胡人。
“匈奴铁卫怎会出现在这?”
几个属吏不解的嘀咕道。
那面相异于诸胡的亲卫骑径直朝兵曹几人走来,诸属吏才看清他甲胄上的徽记两把小剑。
自王玢改制军制,退出军衔后又推行胸章,卒为戟,士为剑,尉为刀,将为弓。
胸前两把小剑,代表其为亲卫骑里的百人将即屯长。
亲卫骑共三千余,送至中央两千,朔方不过十几个屯长而已。
亲卫骑里屯长,出就可为一般军队里军侯、假司马,地方上的贼曹、兵曹乃至县尉。
“汝等谁是张文运张兵曹?”
那人目光犀利,语气冷硬。
来者不善!
诸属吏皆不善的看向张汛,张汛心里也咯噔一下,回想自己的过往,最近没犯错。
“某就是,不知阁下是?”
张汛试探的问道。
“竇人杜濩,”
杜濩冷冰冰的道:“请吧!明公有请。”
“明公有请?”
张汛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个鸡蛋,虽说他是追随王玢最早的人,可他的发展却不如吕布、宋宪等降将,更不如关羽、张飞等后来者。
他本以为王玢把他给忘记,他自己也适应这般平静的生活,娶妻生子,怡然自得。
没想到竟然还记得他,莫非是二弟出事了?
张汛第一念头竟是联想到张辽,再看看杜濩的表情越想越觉得是。
“不知明公相招何事?”
“明公的心思谁敢猜?”
张汛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道:“那某先跟属吏们说一声,之前约好一起吃饭。”
“嗯!”
杜濩高冷的点头:“快点。”
张汛跟属吏说话之际没看到杜濩眼里露出一丝嫉妒之色,文运,真是好运道,自己是不是也该换一个好字。
“走吧!”
张汛安排完,提心吊胆的跟杜濩去王府,一路上心都没平复下来。
“明公正跟魁头单于谈事,张兵曹且稍等片刻。”
杜濩将张汛带到会客厅就不见,明公府里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红儿姑凉让人给他上茶后道。
“喏!”
张汛可没奢望立即见到王玢,可干等的时候更加心急如焚,二弟到底发生什么事?
听说江东也有黄巾之乱,二弟追随伯喈公,理应不会发生什么事啊?
二弟呀!二弟,你可要好好的,大哥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咱们老张家能否振兴祖上威名就看你了。
不过比起祖上威名,大哥还是希望你能活的好好的,哪怕混的不如大哥呢?
开玩笑,跟着伯喈公这么些年,混的再不如自己,白瞎二弟那么好的天赋,可别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