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诰曰:前车骑将军、冀州刺史、槐里侯玢,以弱冠之龄随军出征,数献奇策,屡立殊勋,北击鲜卑,西定氐羌,又平黄巾,兼公忠体国、德才兼备,三公并举,以为并州牧、度辽将军,总摄北疆匈奴、鲜卑、乌桓、氐羌事宜,钦此。”
左丰绕过太原,自西河进入上郡,由上郡再至美稷,亲自为王玢颁旨。
由一个中常侍千里迢迢从雒阳到美稷颁旨,帝宠别提多荣耀,起码朔方诸郡属吏皆欢欣鼓舞。
“侯爷,接旨吧!”
左丰满脸媚笑的对王玢道。
王玢不紧不慢的起身,无奈接过圣旨交由吴秀供起,自己却一迎左丰进后堂,埋怨道:“左侯,如今黄巾已定,四姨宾服,正是我急流勇退之时,你们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道理左丰自然明白,可如今明明还没到那个地步,当然王玢此时急流勇退肯定能得善终,然国家正值多事之秋。
“我的侯爷,黄巾虽定,四夷却不宾服。”
左丰苦苦哀劝道:“幽州有张举、张纯引乌桓南下,辽西公孙瓒被围,乌桓大举南下,已至冀州,陛下已命董仲颖前去平叛。凉州羌乱起,皇甫义真虽至却不出兵,陛下为之恼怒,罢免他的文书就在路上。”
左丰提起皇甫嵩不免带有几分怨气,毕竟前任凉州刺史是他的族兄左昌,如果皇甫嵩给他几分薄面,左丰肯定会给他时间平叛,可惜,他不识趣。
“皇甫义真罢,谁堪重任?”
王玢眉头微皱的问道。
左丰低声道:“如今何遂高势大,张侯保住侯爷已是不易,听闻是卫尉张温掌兵,校尉周慎副之,张温已奏:要在朔方募兵。”
“哦!这倒是好事。”
王玢微微一笑,张温讨凉可是三国末年一大盛事,他麾下有袁滂、周慎,陶谦、董卓、孙坚,公孙瓒也本该是其麾下,可惜张举乱才不得不回辽西。
如今王玢麾下悍将,张飞在汉中、关羽、吕布在雒阳,颜良文丑在幽州,看似人才凋零,实则大将麹义在漠北、黄忠在南阳、马腾在武都、傅燮在北地,随时都能前往凉州战场。
“王公,张侯让某私下告诉您,如果可以不妨从草原攻击乌桓老巢,定幽州之功不能让董仲颖独占。”
当夜王玢宴请左丰,左丰喝的差不多后低声对王玢吐露心声。
九月末,太行山太平贼在董卓前往幽州后突袭太原郡,声势瞬间席卷太原郡。
王玢任并州牧,不仅要定太原黄巾,还要分兵凉州,再突袭乌桓老巢,那就是同时开三个战场。
“好。”
有些时候军事是政治的延续,只要王玢派兵抵达弹汗山,或者幽州,张让就能给王玢争功。
左丰满意的离开。
王玢随即在美稷组建并州牧府,辟吴秀为长史、阎忠为别驾、戏志才为治中、郭嘉为祭酒、韩遂为主薄,贾诩为从事其他诸曹属吏皆启用朔方书院出来的学生。
为此王玢特意在各大书院举办各种考试,考试前三名进入州牧府,前二十进入郡府,其余的则散入各县。
朔方学院从最早蔡邕教授儒学的儒学院,修都崛起的建筑学院,工匠学院,高铁匠的铁匠学院,屠夫的屠宰学院,以及提炼青盐的化工学院,到如今将作学院,算术学院、武堂学院、律法学院、木匠学院、音乐学院及道学院等等。
学院的学生大部分是太平道送来的幼童及少年,经过小十年的培训,踊跃出一大批可用之才,一般属吏也多达数千,培养的人才完全可以支撑王玢独霸一方。
为了布局天下,朔方学院的学子不仅遍布整个并州、朔方,还向幽州、三河、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