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山。
两人被一路赶出城,根本就没时间去交流话,满心满肚的疑惑都咽下去了。
出了城门后,县令府本来的家眷们看着高大的城门,忍不住呜咽了起来,这里是他们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一朝被赶出来,迷茫的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蹲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
“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骗我们出来的。”曹仁现在倒是开始疑神疑鬼的,觉得这就是个骗局。
“如果是骗局,代价也太大了。”曹瞒不同意曹仁的话,提议两个人悄摸的回去。
其实现在人人自危,哪里会有闲心去关注别人呢。
两人回到村子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村口的那只老狗还在晃悠悠的散步,鸡鸭满地跑,孩童笑嘻嘻的跟两人打着招呼。
“阿瞒,我竟然产生出了一种害怕的情绪。”曹仁嘴角扯了扯,干巴巴的笑着,这样的村景明明很正常,但为什么就今天感觉很害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曹瞒在前,先进了七叔院门,曹仁也没回去,而是跟了进来。
院中,那个青衣人并不在,七婶温和的拍了拍曹瞒身上的灰尘,嗔道:“出去一趟,怎的这般落魄。”
曹瞒笑嘻嘻的回道:“让七婶担心了,阿瞒无事,就是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曹仁也没敢多说什么,直觉告诉他们有事,事很大。
果然七婶温和的招呼两人先坐下吃饭,饭菜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可口,只是七婶的话有点扎心。
“吃完饭,也好去祠堂领罚了。”
“”
曹仁苦瓜着脸,觉得这满桌子的菜就是那断头菜,吃着难受,不吃也亏了,扒拉几口,越想越害怕,曹洪他们定是已经进去了吧。
反倒是曹瞒脸色平静,“侄儿知晓了,谢谢七婶。”
曹氏祠堂此时灯火通明,偶尔的噼啪声在众人的争吵中轻声响着。
中间跪着个曹洪和曹纯,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旁边背手站立的正是曹胤。
两排坐着站着的均是曹氏的族人,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真是个笑话,我曹家人打杀个普通县令竟然还要受罚,真是丢了祖宗的脸面!”上座的一个白发老头,喘着气,瞪着眼睛吗,指着有别话的族人开骂着,曹家再落寞也绝不会受气。
“三叔公,您这话真是说的轻巧,曹胤杀得可是朝廷命官,我们拿什么保他。”说这话的是曹胤的堂兄曹建,当时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武艺都是比不过曹胤,心里堵着一大口气,这下总算是找到机会了,可劲儿的说曹胤会给家族带来灾祸。
曹胤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族人,不发言语。
曹洪和曹纯此时眼睛都红了,他们不知道其他的,只知道今天如果不是七叔赶到,可能他们几个都要被抓走了,生死不知,但是现在七叔却被他们的族人所谴责,这让他们很不解。
“曹胤,我知道你是仰仗着现在替大哥养阿瞒,才这么嚣张的,如若我们修书一封,让大哥知道,你是这样教导阿瞒的,你还敢这么嚣张吗?”
曹建得意不已,反正他儿子没有跟阿瞒玩到一块儿去,阿瞒走了曹胤没靠山,大家心里都舒服。
“是谁替父亲和我做下了决定。”曹瞒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整个祠堂的氛围为之一凝。
曹瞒身为一个晚辈,理当是没有资格说话的,但是这个时代,讲的是谁拳头大谁就是道理,曹瞒虽小,但是他祖父是费亭侯,父亲是司隶教尉,就凭这一点,曹瞒的话,就无人敢轻视,毕竟曹家能在这里安全存活,仰仗的就是他们祖孙。
曹瞒沉着脸,十分的强势的看向众人,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