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血线在李宝的脖子上是那样的显眼。
夏侯渊和曹洪才十来岁,平时玩闹有过,打骂下人也有过,却不曾亲眼杀过人。
那样的鲜红温润的血,流了一地,烫伤了两人的脚底,将两人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力气抬起来。
“可懂了?”曹胤平静的声音此时在曹洪和夏侯渊的耳中,跟那青面阎王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僵硬着脑袋,摇了摇头。
曹胤面无表情,抬手又将不知何时在脚边瑟瑟发抖,鼻青脸肿的车夫给杀了。
这是为何?
曹洪嗓子干干的,完全不懂曹胤的做法:“七叔,他只是个下人。”
若是搁往常,曹洪才不会管什么下人不下人,但是那个老大爷的话语还在耳畔,他忘不了。
“这是我教你们的第一堂课,现在跟随我回去。”曹胤冷冷的看了眼更加卑微讨好的宋明,抓着曹洪和夏侯渊的衣领,飞身离开了城门。
宋明抹了一把汗,瘫软在地上,哆嗦的说道:“真是个煞星。”
“大人,这”守卫兵愁眉苦脸的,县令被人杀了,他们还活着,未来也不知道什么,他们很害怕,希望能够搭上了费亭侯族人,好活命。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只要能活命,做什么都可以,别人的死活与他们何干?
宋明眯着眼睛毫不留情的挥手:“全部拖出去喂狗。”
既然讨好,那就讨好个够吧。
尚在昏迷中的李有才也被打断了双手双腿,丢在了乱葬岗,深夜疼醒时,又惊吓昏了过去。
“阿瞒,圣人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这是”曹仁扭捏着身上干净的衣裳,十分的别扭,花钱让乞丐脱下衣服就算了,现在还偷别人衣服,曹仁再怎么想着玩心机,也受不了这种违背圣人话的事情。
曹瞒翻了个白眼,这小破孩怎么这么多事,“我刚刚留了一吊钱在那里了,这是正常交易。”
“可是人家并不知道。”曹仁气鼓鼓,觉得曹瞒这是在狡辩。
“那你还回去。”曹瞒撇嘴把曹仁的话堵了回去,“你现在跟着我别说话,不然小心被抓走。”
曹仁抿嘴不高兴的点头,
曹瞒机灵的躲开巡逻的守卫兵,朝着某个方向跑过去。
“我们现在不出城门吗?”曹仁好奇的问着,曹瞒怎么做的事情和他们不同,不出城门,还要闹出大动静吸引守卫兵。
“那个死猪头一定以为我们拼命的想出城门,全力搜查着城内,但是我们偏偏不出去,就去他的府邸,那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曹瞒龇了龇牙,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我还要想办法,给那个小白脸下点泻药,给他点教训,让他以后出门别嘚瑟!”
两个人先是去药店买了药,然后想尽办法,翻进了县令府邸。
府邸的外面看不出不一样,但是里面是极尽奢华的,庭院中种植的花草均是名贵之物,就连房屋内的摆设也都十分的精美。
曹瞒啧啧感叹,真的是越小的官越敢贪。
就这模样,别说县令府了,恐怕丞相府,怕是都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
曹瞒躲避着下人,跑向最偏的院落里,确认了几次没有人经过这才放心的坐下休息。
“阿瞒,县令找不到我们,七叔也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曹仁看着陌生的房间,突然问道。
“”曹瞒愣住了,他是不是躲得太隐蔽了,万一七叔找不到自己那就真尴尬了。
“咳,我们要相信七叔,”曹瞒很尴尬,转移话题,“现在我们找时机出去,换上小厮的衣服,找到那个小白脸的房间,给他下药!”
这么一打岔,曹仁也没继续问下去,也许曹瞒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