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就不陪先生了。”说完,径自离去。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我终究没有张口唤他留下。
仓公拈着胡子冷笑道:“这般讳疾忌医,难怪本应寿至八十,却活不到四十岁。”
我心头一震,转身朝仓公深施一礼,“外子生性高傲,从来不愿示弱于人前,还请仓公勿怪,只他旧伤究竟如何,还请仓公明示。”
仓公一边将他摊在案上的苇叶重又收入布袋之中,一边道:“我对中郎将察言观色许久,单凭望闻二诊便可断定,他四年前确是请良医看过,也曾服药调理,最多调理了半年,尚未痊愈,便又受了些皮肉之伤,倒也不重,原也对他旧伤影响不大。”
“可惜没过多久,也不知他遭逢了什么事,心内如受巨创,伤心郁闷之极,不但再也不曾用药调理,反而宵衣旰食c夙夜匪懈,三年来怕是从不曾安枕过一夜。”
“我方才已同夫人说过了,心为君主之官,最是要紧,故而养身重在养心。你家夫君这三年来心内郁结,又一味焚膏继晷,致使这旧伤不但缠绵不愈,反而病及肺腑,病得更深了一层。”
“若非数日前他淋了一场雨,引得这旧伤提前发作,否则只怕近二c三年内还显不出来。”
我越听,心头越是沉重,几乎不敢去细想。“敢问仓公,您方才说外子会活不过四十,可是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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