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略略多了一丝恍惚,恍若未闻地道:“传言不是都说,武王爷早已步入而立之年,并且练武成痴,嗜血成性的么?”
可为什么就只是之前的惊鸿一瞥,那个男人竟已经轻易地在他心底烙下了印,那谪仙般的俊逸风姿,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绝世?
秋日浅阳透过缦帘落进车内,隐隐可觉有飒爽秋风也在陡然间拂入,带着草木清香,吹散了一车静谧,也让上官翎烦躁的心绪冷静下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脑间却还是闪过方才二人亲昵相拥的画面。
红衣男子此时正坐在马车窗边的软塌上,半斜靠着——磕瓜子。
闻言不禁嗤笑一声,哼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传言听听也就罢了,哪能尽信?旁的暂且不论,单这而立之年一说本就已是无稽之谈,夏侯彻为大越先皇老年得子,年纪再大,也不过二十左右罢了。”
总之,除了对强者的尊敬,他对夏侯彻全无好感就是了——
想起自己难得想来一次英雄救美,却被某人抢先一步了,郁闷啊!
上官翎想过公子宸见此情形的各种阴沉,冷笑等诸多模样,就是没想过他竟会安静地在一边旁观,甚至,老神在在地在马车内磕瓜子。
公子宸在他的眼里太过高深莫测,莫测到让他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利益,一个不在乎利益的商人,根本就不是个合作的好伙伴。
他蹙着眉,冷眼看着底下用来接瓜子壳的一个昂贵的翡翠玉盘,目光一转,最后落在那玉盘底下的人形椅子上——一个美貌的侍女。
随着公子宸饶有兴致地磕下来的瓜子壳,那‘人形椅’不断地悄无声息地移动着接下瓜子皮,那人没有抬头,却一个不落地接了下来。
“大公子可要试试?”公子宸似笑非笑地比了比手边的瓜子盘。
上官翎宽和地笑了笑,心思已经落到了别处,只淡道:“不必了。”
他早已从红舸口中得知绾婳没死的消息,只是一直装作不知罢了,甚至于在听闻夏侯彻只娶一妻时,他也没觉得对方是真的对绾婳多喜爱。可今日一幕,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足见他对绾婳的不同来。
虽说夏侯彻的神态仍如传闻中的那般冷淡,可是那份专注和强烈的独占欲,只要稍微敏感些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上官翎可算其一。
这样强势的人,的确做得出来掌控整个临安城的事情。
之前公子宸对他的通牒,倒也算不得是撒谎。
“你对这位武王似乎很是了解?”上官翎突然问道。
公子宸闻言不禁唇线紧抿,斜睨了他一眼,脸色阴沉,根本不予作答,朝托举玉盘的侍女招了招手,便又径自兴趣缺缺地嗑起了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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