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只属于夏侯彻的言语,却让她颇感熟悉。
绾婳微挑了挑秀眉,唇角边的笑容浅若未见,只是刻意放轻了的声音,在此时仍旧显得分外地清澈柔和,“你要看就看,抱着难受。”
说话的时候,她明眸微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夏侯彻,此次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来了临安,以这男人的性子,他生气也并非不能理解。
将他神情一瞬的变化捕捉在眼里,绾婳暗自松了口气,果然——
只要找对方向,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哄啊。
夏侯彻自然不知道绾婳心里的想法,他只看到了面前女子熟悉的眉眼,还有浅浅淡淡笑着的神情,打从心底就升起一股暖流,让他心神都软成了一团,不由懊悔自己行为过于粗暴了,不经过大脑思考。
纵使心中懊恼,他神情却还是淡淡的,道:“自作主张,该罚。”
夏侯彻这一句话说得极为淡然正经,却叫马车下面正凝聚内力,细听他们对话的卫玠和淳于越二人嘴角齐齐一抽,差点没当场摔倒。
爷,您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真的!
这算是惩罚吗?
这根本就配不上一个‘罚’字好么!?
临安城城门口,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喧哗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普通百姓看不清楚马车顶上两人的神情,却不难看出两人姿势的亲昵,这份亲昵让他们猜测良多,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出夏侯彻的身份,然后越来越多的人都这样认为,议论也全然都是有关两人的。
“好强大的气势!”
“武王!他居然是武王!”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听到这里当即不顾形象地穿过人群,往前扑去,卫玠嘴角抽抽,将她挡回了原地。
“老天,战神,难道他就是武王么,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武王爷这次过来难不成是来彻查大公子被劫一案的?”
“那这个女人又是谁,似乎与武王关系很好?”见方才那姑娘没在卫玠手里讨到便宜,这名翠衣女子明显聪明多了,她不敢轻易冲上前去,只能在底下看着姿势亲昵的两人,动了动嘴皮子,语气很是酸。
“放肆!王爷和王妃也是你等能随意议论的?”眼看着百姓们聚集,直将宽敞的街道挤满了,还停在城门口处的车队根本就无法前行。
夏侯彻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扫了下方一眼,然后就在众人的目光下,抱着绾婳飞跃出去,几个飞跃便不见了踪影,叫人无处可寻。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待临安城的太守急匆匆地出城相迎,守城侍卫这才很快回过神来,他也不傻,紧忙开始驱散聚集的百姓。
一干群众见主角都走了,显然已无戏可看,这时候听到城卫冷漠的声音,他们没有反抗就各自慢慢地退开了,自觉地让出了一道宽敞的道路,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道路的两旁,看着卫玠领头的车队。
淳于越看了眼停在城门边上的另一辆马车,然后蹙着剑眉,招呼上还未回过神来的卫玠,便翻身坐回了马车车夫的位置,赶车前行。
那太守恭敬地上前,看了马车一眼,才道:“诸位请随下官来。”
这就是主动带路的意思了。
淳于越和卫玠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拒绝。
爷此次来临安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大公子被劫一案,右相自以为自己权势滔天了便可为所欲为,正好看看他想耍什么诡计。
一行人朝太守府的方向路途行去,百姓们则目送着他们,有的还特地的跟随在后面,目光追随着长长的车队,感叹着这车队的有序。
“你倒是没有猜错。”车内,红衣男子看着车队远去,轻笑道。
上官翎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