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要站起来却碍于夏侯彻的气势,怎么也不敢起身。
这时嬷嬷也不好开口,这做下人的,开口劝谁都是错。
良久,绾婳才无奈地摇了摇头,给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爷,夜色已深,不如奴婢给您更衣?”
“王妃在。”夏侯彻开口了,却只吝啬地说了三个字。
被点名,绾婳不好装乌龟,便顺势站了起来,摆摆手,道:“对,我就在这里,还能让王爷受委屈不成,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嬷嬷紧忙点头:“是!是!是!”
绾婳轻轻点头,转头看向赫连月,眉头微蹙。
她知道那些赶人出去的话必须由她说出口,不然这赫连氏的面子可没地方摆,可她一点也不想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局面里当坏人啊!
绾婳心中腹诽,面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笑:“赫连姑娘,本王妃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意,可王爷毕竟是皇室中人,素来重视礼教,尤其尊重女子的名声,这新婚之夜的.....还请赫连姑娘行个方便。”
绾婳这话说得极漂亮,三言两语间便把两个人的面子都给顾全了,赫连月要是还不领情,那也实在是怨不得她了。
好在赫连月人美,脑子却还没抽,她抿唇一笑,笑容里却满是冷意,她直接略过绾婳,显然并不感激她方才的解围,只是转而朝夏侯彻盈盈一拜,说道:“连月原以为王爷既是大英雄,定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不曾想竟是连月高估了,若无其他事,连月告退。”
说完转身离去,留给三人一个美丽的背影。
绾婳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随即忍不住笑了,赫连月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夏侯彻又不是没脑的热血男儿,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说两句话,就头脑发热地想要做她口中的大英雄?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等赫连月走到门口的时候,夏侯彻的声音才又沉沉地响了起来,语气阴测测的,却又不乏宠溺的温柔:“愈发地胆大妄为了。”
“所以?”凤眸如渊,绾婳微微勾起了唇畔笑问道。
赫连月眸光沉沉地看着门外时不时经过的下人,接收到他们投射过来的奇怪目光,她咬了咬下唇,还是毅然走了出去。她没敢回头,也不敢搭话,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方才他说的那一句话指的究竟是...
“人已经走了,还不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绾婳厉眸狠狠地瞪向自己腰间那只属于夏侯彻的大手,心下恼怒,这厮也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演个戏罢了,观众都已经走了,他至于这么敬业么?
“不放。”夏侯彻唇角微勾,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绾婳顿时满头黑线,恨恨地转眸看向身侧耍无赖的某人,正想言辞凿凿地与他理论一番,然而当视线触及他那张人神共愤的面容时,还是叹了口气,自我麻痹道:看在这张脸的份儿上,不跟你一般计较。
“你以往对其他女子也这般无情么?”
夏侯彻顿了顿,半晌才道:“天底下只绾婳一人需要本王对她好。”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的身份?”绾婳突然笑了一下,眸光潋滟,“那样,我当初兴许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你了。”
“你不喜欢本王的身份?”夏侯彻蹙眉,随即不知想到什么,他抿紧了唇,半晌才闷闷道:“你也不曾表明你的身份,不是么?”
“就算我不说你也能查到,可你的事情你不说我却不会知道。”
夏侯彻闻言薄唇轻勾,似被她话里的郁闷愉悦到了一般,若无其事道:“你没问,若是你开口问了,本王未必会对你隐瞒。”
“我没问你就不能主动说?”
夏侯彻饶有兴致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