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爱撒娇。”夏侯彻唇角微勾,没有理会她,只轻轻伸手将绾婳拉到了自己身侧,随即细心地退回了身子好让她坐得舒适些,这一番举动当事人觉着别扭,可叫旁人看来却是夫妻间恩爱非常。
闻言绾婳心底不由得狠狠地恶寒了一把,微挑了挑眉,瞧他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这么爱撒娇’,何必说得好像真有其事一样!
夏侯彻看着她,唇角不由微微勾起,眸底里的宠溺之色顿时溢于言表,他好似压根就没看到房中那蓝衣少女愈发阴沉了的脸色一样,一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绾婳的长发,一边莫名其妙地笑得枝花乱颤。
绾婳顿时不由有些无语,她抬眸看着夏侯彻,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没有问出一句话来。
夏侯彻心下了然,倒是面色不变,似乎对她的反应还挺满意的模样,轻挑了挑眉,道:“对了,王妃不是说想要在饮合卮酒前吃上桂花糕的么,本王方才忙着应酬,实在抽不得空,竟忘了这点......”
他顿了顿,眸光冷冷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红衣少女,也不带多余的情绪,只是语气淡淡地开了口:“赫连小姐若是得闲,不如替本王到膳房跑这一趟,权当赠予我夫妻二人的新婚礼物了,如何?”
赫连月难以置信地看向夏侯彻,怔愣了片刻,随即才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唇角,压抑着声音,浅笑着道:“当...当然没问题......”
夏侯彻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王爷可还有其他吩咐,我......”赫连月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出去。”夏侯彻突然开口,眉宇紧蹙,明显带了怒气,绾婳并没有放在眼里,她知道他这话不是对她说的,所以没有介意的必要。
可显然,赫连月似乎也这么认为,所以仍旧站在屋内一动不动。
隐身在屋外的暗卫皱眉,小眼神来回地瞥向赫连月:这姑娘也忒没有眼力劲了,杵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发现他们家爷已经不高兴了么?
屋内的气氛就这么僵住了,绾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脑袋微侧,看上去就像是靠在夏侯彻怀里一般,说不出来的亲昵,赫连月离夏侯彻只有几步远,这时冰冷的表情也终于出现了一条裂缝。
她知道,夏侯彻这话是对她说的。
不甘!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赶出去过。
赫连月握紧拳头,无视进来的嬷嬷给她使的眼神,狠了狠心,猛地上前一步,说道:“王爷,连月只是想能不能帮上忙而已。”
声音和方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态度倨傲得让人喜欢不起来。
也许,有些男人偏偏就喜欢征服这样的冰美人,可很显然,这里面绝对不包括夏侯彻。
夏侯彻没有理会赫连月,绾婳则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禁莞尔失笑:按理要帮忙并不是什么过错,她错就错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武王府又不缺下人,赫连月又何必说得好像没了她,万事都办不成了呢?
只是,眼下她初来乍到,还不适合公然得罪这位赫连姑娘,绾婳看了一眼夏侯彻,眨巴着眼睛,无声询问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赫连月也是不知事的,竟像是完全不懂眼色一般,仍同根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模样显然就没有要主动出去的打算。
绾婳无奈了,只得看向夏侯彻,希望他能出言摆平赫连月,可人家夏侯彻傲娇惯了,压根就不想和赫连月说话,极不配合地别过了脸。
赫连月也坚定地站在夏侯彻面前,夏侯彻不开口她就不动,大有和夏侯彻耗到死的架势。
局面一僵再僵,夏侯彻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绾婳只觉得自己的腿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