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把整顿军务的杂事都交给了赵贱狗,额外嘱咐胡氏兄弟两句之后,便独自进了房间,正是刚才那一老一少偷窥袁达的那个房间。
此时天色暗下来,房间里点着一盏桐油灯,袁达给红泥小火炉里添了几块木炭,炭火便旺盛地烧了起来,房间里顿时倍觉温暖,袁达这才安心坐在桌前,就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端详着那枚游丝毛雕的卷尾龙纹玉佩。
但见其线条形若游丝,细如毛发,简单几笔便勾画出栩栩如生的龙象来,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袁达还在喜不自禁地细细赏玩,却听见有人敲门,他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谁啊?不是说不许打扰我吗?”
“公子!是我。”是那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她温柔地说:“人是铁,饭是钢,公子勤勉有加,奴家早已见识过的,但是终究身体要紧。”
“荣荣?”袁达担心地说,“你怎么不忌讳着点,就不怕你婆家人说闲话?”
“你是我店里贵客,我给你端酒送饭,有什么闲话可说的。”荣姑娘笑盈盈地说,“倒是你再不开门,我看流言蜚语就要起来了。”
袁达只怪自己愚笨,连忙起身开门,一看见荣姑娘那双闪闪发光的丹凤眼,就浑身生起鸡皮疙瘩来,不自在地说:“交给我吧!你忙你的去。”
“这怎么成?”荣姑娘说着就进了门,只见她轻轻地把丰盛的酒菜放在桌上,然后长袖一拂,掠过桌面,顾盼生辉地笑着说:“奴家的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晚上可是没人陪你的。”
她千娇百媚地对袁达抛去无数道如剑刺心脏的目光,食指在袁达下巴轻轻一挑,那香唇渐渐靠近,温暖的呼吸袭来,袁达不由自主地也低下了头,他闭上了双眼,准备任由红唇相触碰去
只是两人乘兴欲吻,却败兴被扰,赵贱狗突然不识趣地跑了上来,倚在门前看见这一幕,他张开的口忽然如鲠在喉。
袁达立即收住身姿,尴尬地问:“你,你什么事这么重要?”
赵贱狗仍自怔木着,双眼瞪得滚圆,却仍不开口。
荣姑娘意会,低头施礼罢,柔声道:“奴家先行告退。”
袁达只得目送,又瞅了一眼桌上的卷尾龙纹玉佩,见其安然无恙地仍在桌上,便转头臭骂赵贱狗一顿,好久才准他进来,轻问道:“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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