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房间里暖融融的,一位白眉老者用火钳拨弄拨弄了木炭,又轻轻抿了一口杯中温酒,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忧色。
“封老先生,咱们都连等七天了,还要等吗?”
“等,耐心等。”
“但是我们到底等谁啊?”
“等那个该等之人。”
“该等之人?谢亮吗?还是邱明?”
“也许都不是”
“那是谁?”
“皇上虽然委派绝代双骄去查案,其心思很明显,不过为将来驸马攒点资本c铺平道路,但是恐怕操之过急,就此铸成大错。”
“铸成什么大错?他们可是绝代双骄啊!”
“可是他们要办的案子是逍遥宫灭门惨案!”
“逍遥宫号称‘修武至尊’,所以才派绝代双骄来办案,不是正好合适吗?”
“你想得太简单了,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逍遥宫,又有多少人怀着阴谋诡计。”
“这倒也是,但是我想,皇上肯定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所以特意派两个天才来协同办案,就是为了能更快破案,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可是七天过去了,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有动静啊!那大金国的呼延悬冰不就乔装成路人来住了一天店吗?”
“我说的是逍遥峰的动静。”
“或许他们苦于证据还不够充足,不好最终定案吧。”
“慎重固然是好事,但是也太蹊跷了。”
“哪里蹊跷了?我觉得这很正常啊!”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你就是不爱深思细啄。”
“不是啦,很多可能性我都想了,比如老先生曾经说过的那把逍遥剑,我就反复推敲了很久。”
“这是个好问题,你说说看。”
“关于逍遥剑的下落,我觉得有三种可能。”
“哦?那我更要洗耳恭听了。”
“第一种可能,就是逍遥散人身死殉道,然后逍遥剑被凶手夺走。”
“这说的也太简单了吧,不过很好,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的话,会不会逍遥散人和那凶手同归于尽,然后逍遥剑掉入悬崖深谷,无处可寻了呢?”
“有意思,接着说。”
“这第三种可能,当然也最不可能。”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的?还不快说。”
“嘻嘻,那我说了,这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逍遥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逍遥宫,它还在逍遥峰上。”
“嗯,真是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总之,我觉得逍遥剑要么被凶手夺走,要么被遗落某地,要么还在逍遥宫中。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跟我们清流有什么关系呢?”
“说得好,果然是孺子可教也,那我就问你,逍遥宫灭门之后,我们清流将何去何从?”
“这能影响到我们吗?我们不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哪个管得了我们?”
“大变化就要来了!冷子儒,你给我听好了,咱们清流的出头之日就要到了。”
“出头?出什么头?”
“是时候了,你也该给你父亲长长脸了。”
“我脸已经这么大,还要长吗?”
“哼哼哼调皮!”
这时,忽然有人咚咚咚地急促敲门,声气紧张地说:“老先生,小少爷,咱们要等的人呢来了。”
“来了?在哪儿呢?”房间里的年轻人立即奔至窗边眺望,指着竹篱外骑在黑骥上的青年男子,回头问道:“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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