芾嘴角溢出苦笑,“不死就不死了吧。”
“你到底怎么了?就因为与君子昀断交,你就颓废成这样?”
“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懂!”你们所有人,
都以为我是为了君子昀,我凭什么为他!不过一介凡人,真当你们古人,都是天仙了呀,呵呵。
林孟升被叶芾大声吼着,一言不发。
终是累了,叶芾昏沉沉的睡去,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武陵!武陵!”
后面,陆祎气喘吁吁追上来,抱着叶芾的手臂:“怎么出血啦!”
陆祎心急手快,撕下下摆内衫的白布给叶芾包扎好。
“她只是睡着了。”
“不要你管!”陆祎急冲冲地把叶芾抱上马车。
回到相府,惊蛰前来询问,也被陆祎挡住:“你们都对武陵不好,她这段时间一点也不开心!”
“以往武陵看史书,都会很开心,看到一处有趣的更是开怀大笑,还与我讨论前因后果,巧合必然。现在,她看书也是闷声不响的,都是被你们逼的!”
惊蛰怔愣在原地,看着叶芾手上浸血的布条。
她,何其无辜
惊蛰给叶芾告了病假,在家中修养。
丞相请假是常事了,君毅和百官习以为常。
叶芾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大黄桷树下。
她仍旧不喜欢说话。
手上的伤本就不严重,愈合了七八成,偶尔按着还有痛感。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终于是要到冬天了。
树木向来遵循生长收藏的规律。
“为什么人就易变呢?或者说,多变呢?”
叶芾仰头望着树,泛黄的叶子在风的诱导下摇摇欲坠。
快要落下来了,就要落下来,落下来了——
叶芾忽然起身,去接那片叶子,却绊倒在地上。
叶子飘落到了地上,叶芾的眼前。
苦笑一声:“终究是,无能为力呀。”
“丞相大人这是怎了?”
林孟升从墙外掠进来,手里还提着食盒。
叶芾慢悠悠从地上起身,没有理会林孟升。
“听陆祎说老余最近茶饭不思,我跑了京城好几个地方,找来了几样美食。”
“美食”
“要不要尝尝?”
“嗯。”
“看,香薷饼,可以祛暑气的。还有呢,芝麻卷,枣泥糕,玫瑰酥”
小小的食盒里,装了十余种糕点。
“这哪里是街巷的糕点,分明是御膳房里才有的。”叶芾拿起爱吃的枣泥糕品尝。
“嘿嘿,老余眼光就是不俗。”
“当然不俗。”
“怎么枣泥糕只有两块,吃没了!”
“为了能装十多种糕点,只有每一种糕点少装一点呀。你要是喜欢枣泥糕,我明天再给你带来。”
“好,明天再带来。”
“你还真不客气。”
“客气什么,你可是我朋友。”
“嗯,朋友。”
“不瞒你说,我在这儿,只有你一个朋友,要不别人怎么不给我送吃的来?”
“前些日子还传闻景阳王搜罗美食到你府上,南方八郡的糕点你都吃遍了吧。”
叶芾睫毛闪了闪,目色暗沉。
“得,我不说了。”
“林孟升,你为什么来京城?”
“你让我来的呀。”
“你可别骗我。”
惊蛰提供的报告中,林孟升来京城的目的并不单纯。却也不清楚。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