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午时才醒转来,只觉周身痛感渐起,不敢肆意乱动。
回想苏王府中的情景,总觉着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
忽又想起师父打了自身一掌,至今也未人来解救,甚感悲苦,想就这么死了罢,又不甘心,这次蒙冤入狱,受得此难,定是有人算计。
想来想去,便联到卢中星的头上,心下发恨,势必要活着出去,洗刷自身的清白。但转念一想,当下能多活几日都不知,却谈何出得去?
过了良久,肚腹渐有饿感,正所谓饥不择食,糙米烂菜也只得将就吃了。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玄玉堂从盼望到失望。
过了十来天,卢中星和苏白没再来过,同门师兄弟也没人来。他几乎要发疯了。他叫唤,吵闹,将头在墙上碰撞,换来的只有狱卒淋来的尿水。
又过得半个月,周身伤口渐复,肩胛处也没那么痛了。他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变成一句话也不说,饭来吃饭,困了倒地便睡。
一日夜里,他正睡得朦朦胧胧,忽听得窗外有哨声,间断分明,心口一凛:“龙吟暗号?!”当即也轻轻吹了两声回应,窗外又响了几声,玄玉堂暗自惊喜,起身走到窗口,那铁窗比他头还高出一截,他仰着头低声道:“北北云师兄吗?”
窗外那人也低声回道:“原来他们把你关在了这。”这声音正是北云。原来北云随师父回门后,心下歉疚,便来京城救他,将苏王府探了个遍也找不着,又到京城各大监牢搜索,花了数日才将他寻着。
这一个多月过去,玄玉堂认为不会有人来救了,已心如死灰,当下北云师兄前来,不禁心口一酸。
北云凛道:“牢内有几个人?”
玄玉堂道:“就我一人”回头看了一眼狱卒,又道:“还有一个狱卒。”
北云沉了口气:“你且退开。”
玄玉堂退避墙角,只见那石壁由外向内膨胀,心下暗赞:“早听闻师兄的龙吟真诀练得第七重,今日才得一见,果然威力无穷。”
一下c两下c三下,嘣的一声,墙体炸裂开来,碎石撞击在铁栏上,发出当当之声,狱卒惊醒来大喊大叫:“越狱啦,越狱啦!”
北云从洞口窜进,见玄玉堂被铁链穿了琵琶骨,不由得心口一震,恶道:“这帮狗东西,好不歹毒!”脚下一点,激起碎石便向那狱卒击去,碎石从狱卒咽喉穿过,鲜血从伤口喷溅而出,双目一翻,倒了下去。
玄玉堂见得北云黑衣蒙面,左手执白龙剑,右臂袖子空空的随风而荡,心下悲愤难言,眼泪夺眶而出。
北云道:“你站好,先卸了这铁链。”
只见白光连闪,当当声响,连挥七c八剑才将手脚c肩胛骨的铁链削断,若是右手,三两剑足矣。
北云还剑入鞘,挂在腰间,剑鞘用黑布包裹了一圈掩人耳目。左手拽住玄玉堂肩胛上的铁链,皱眉道:“忍住!”
玄玉堂点了点头,狠咬着牙。
北云用力一抽,铁链拉着血丝拔了出来。
玄玉堂只觉一阵巨痛袭身,头皮都麻了,惨叫都变了声,险些又晕厥。北云疾点了他天突c云门两处穴道,避免流血不止。
此时,其他狱卒闻声赶来,正打开一道道铁门,其中一狱卒大声道:“快去叫通臂三圣!”
北云听得“通臂三圣”四字,心中一凛:“可别叫这三人追来。”架起玄玉堂窜出墙外,虽然断了右臂又负重一人,但身手矫捷,窜高伏低,直似灵猫。
不得一会,逃至城墙下,伏在墙角。待城墙巡逻侍卫过罢,夹着玄玉堂施展壁虎游墙功翻了过去。
北云架着玄玉堂展开轻功一路朝西面疾奔,越行越快,奔到天色黎明,估量离京城已有八十余里,扶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