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牌楼下站有四人,统一着藏蓝锦衣,齐扭头望来,见得不远处,当先一人戴一斗笠,瞧不清是谁,只觉那人声音耳熟,又见身后跟着牛马成群,纷感疑惑,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想是不是赶集的农场主路过。
待得走近,其中一人笑道:“我道是哪位牛马大王?是十六师弟回来了。”玄玉堂在龙吟剑派中属玄字辈,排名第十六,同门均叫他十六师弟或是十六师兄。
玄玉堂从马背跃近,作揖道:“玉堂拜见天下太平四位师兄。”这四人与玄玉堂同属玄字辈,乃玄玉天c玄玉下c玄玉太c玄玉平,同辈中排行分别为第五c六c七c八,这一月归他们守山门,故在此山脚把守。
玄玉天见了成群的牛猪马,疑惑道:“十六师弟,把农主带来是为何故?”
玄玉堂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天下太平听罢,无不夸赞,玄玉天道:“好个十六师弟,给咱龙吟剑派长脸。一路多劳了,速速上山歇息。”命玄玉平一同领牲畜上山。
龙吟山峰峦叠翠,古木参天,林木葱笼,古洞清涧,深谷幽潭,景致清远。山中有一古洞,夏季更是避暑良地,在洞中舞剑发出的呼呼风声,犹如龙吟,传至三里开外,因此得名龙吟山。
玄玉平道:“十六师弟,买来这多酒,小心师傅责怪。”
玄玉堂笑道:“师兄提醒的是。”便将那数十坛美酒存放在山中溶洞,自顾盛满葫芦,那打酒的右手不住颤抖,只道是疲乏所致,并不在意。
玄玉平道:“十六师弟速去回禀北云师兄,我领他们安置牲畜。”
玄玉堂作揖谢过,施展龙行步直奔到顶,进了门堂,已是气喘吁吁。
忽听身后一男子声音凛然道:“山下好玩得不顾回门了?”
玄玉堂一惊,低头回身,作揖道:“北云师兄,我我已知错。”
北云声音登转柔和:“何错之有?你的事我已听说,那五虎断门刀没伤着你吧?”
玄玉堂心中一阵温暖,抬头见得北云师兄,一身素衣,白发飘飘,文雅依旧,好生崇拜,随道:“幸得师兄传授精妙杀着,那蛮刀才伤我不得。”
北云近前抬起他右手,拇指朝他碗中一点,疼得那玄玉堂叫出声来。
北云道:“手太阴肺脉受损,此伤可不易养复。”
玄玉堂心感诧异,问道:“师兄,未曾有人伤我,怎么?”
北云背过身,看着窗外白云游动,叹道:“你涉世未深,不知五虎断门刀的厉害,那刀法有两大杀着,白虎跳涧与伏象胜狮,就算架住了招,手太阴肺脉也必受损伤,重者残废双手,轻者一月之内手无缚鸡之力。”
玄玉堂一脸惊愕,回想这几日右手不时颤抖,原来是受那刀法所致。
北云转身道:“难得有机缘,师兄当即传你龙吟真诀,能助你养复此伤。”
玄玉堂心下惊喜万分,作揖道:“多谢北云师兄传授本门至高真诀。”
北云见他双目炯炯,笑了笑,道:“很好,跟我来。”脚下一点,人已奔到五丈以外。
玄玉堂施展龙行步紧跟其后,一路腾挪到绝顶之处。见得绝顶美景:这边看,远山连绵不断,恰似一条长隆飞向天边;那边看,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海涛奔腾,巨浪排空。
此时,北云屈起手指,念道:“你且听好,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其静也专,其静也羽,其动也直,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
过得一会,北云念毕,转身瞧玄玉堂皱着眉,口中低声默念,随道:“你试背一遍。”
玄玉堂早就在全神记忆,当下依言背诵,只错了十来个字。北云纠正了,玄玉堂第二次再背,只错了七个字,第三次便没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