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了?”老者一字一顿地说着,让人觉得越发严肃起来,连周边的空气都为之停滞。
木凌轩一边疯狂地调动四肢百骸的灵力,极尽全力去抵御源源不断袭来的压力,在心里更是懊悔不已。
这里是中法时代,一个极为讲究礼法规矩的时代,就算是书院里的长师在责罚童子时失手将其致残,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回禀明师,弟子有罪如下,未有守其礼法,妄自在后院喧哗与人争斗,毁坏灵木苗圃,惊扰到了众位长师。”
木凌轩声音低低地回话,没有丝毫的硬气。
就在这时,后院长廊里又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一个单手捧着书册老学究模样的老先生,领着紧身劲衣c武夫打扮的中年壮汉走了过来。
这两人刚到后院,被木凌轩唤作明师的老者就大手一挥,接着所有的灵气大印立刻就消散不见。
木凌轩这时没了灵气大印的压缚,顿时经脉里的血气运转就灵活了不少,他慢慢地直起身子,站在一旁也不敢插嘴多说话。
毕竟现在在后院里的人,除去他和傅立鸣,无一例外都是长师级的大人物,万一要是又犯了什么禁忌,肯定是免不了受苦罚。
“太明兄,怎么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对身体不好啊。”
说话者是走在前面老学究模样的老先生,名唤作归辰子,听语气看样子他们两人的关系算是不错。
而木凌轩口中的“明师”,名唤作太明子,向来以暴脾气为众多童子所熟知。
“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先看看这两个兔崽子把后院花木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得亏今日我轮值,不然说不定这后院就要被拆得底朝天了。”
太明子言语中满是愤恨之情,还时不时把目光投向木凌轩身上,咬牙切齿的样子很是暴躁。
“禀明师,弟子知错了。”
木凌轩额头逐渐凝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按照常理来说,太明子本不该会有如此暴虐的表现,现在他也不敢托大。
只敢连忙出声认罪,若是这老头一个想不开,挥手朝着他天灵盖上轻轻一拍,单凭他现在的童子修为在瞬间就会重伤不治。
老学究模样打扮的归辰子在一旁不急不缓地说道:“这木家小子时而操持稳重,时而又满是稚气,太明兄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何况,他木家的几代老祖可都在镇外东郊那里颐养天年,你要是一个失手动了筋骨,这后头的麻烦事可少不了。”
太明子脸上涨得通红,明明心里有怒气发泄不出去,可是转念一眼又只好悻悻地抿住嘴,衣袖一扫站在边上不再说话。
而先前和木凌轩打斗的傅立鸣也是拘束地半偻着腰,待在石凳边上也不敢喘大气。
“立鸣,你且先回东院厢房里,自己好好地去反省,等会儿我再回去找你问话!”跟在归辰子后头的中年壮汉这时也出声说话。
“尊师,我”
傅立鸣眼中闪过一丝畏惧,话刚张嘴打算说出口,就赶忙闭上双唇,垂着头退身离开了后院。
“毛头小徒管教不方,大清早惊扰了书院的清净,还望两位先生请多见谅,我奉某人回去之后一定严加责罚。”
这一身黑色劲衣的中年壮汉说起话来就像是在擂鼓一样,一个字一个鼓点,听得有种心里顿顿的闷感。
这人浑身都有血气萦绕,但没有给人阴寒恶毒的感觉,反而有浩然之气溢然于外让宵小心生畏缩。
太明子这时脸色逐渐正常,捋了捋山羊胡子说道:“奉生言重了,都是童子稚儿的玩闹罢了,没必要太过责罚,象征性的点到为止就行。”
而归辰子听闻后,就痴笑了一声,接着话茬说:“这书院里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