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立鸣身为武徒自然有他的傲气,他握棍的右手一抖,长棍已经像是利剑一般刺出,向着木凌轩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木凌轩在虚空中御使的擎天柱也挥动出去,两个都是刚硬气势的棍器,看上起是势均力敌。
但是,他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感觉自己这一棍可能要吃亏。
“怎么是剑?”
木凌轩外放灵气,可是却从对方的棍法里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剑气,明明是十足的棍劲,却莫名夹杂了剑意。
就在棍器相交的瞬间,傅立鸣的木棍竟然凭空软化,像是藤蔓一般缠绕,原本还是很微薄的剑意突然爆发开来。
蛮横的力量推动棍势和剑气一步步展开,剑气所及之处的花草树木尽数被摧残破碎,而与之相辅的棍势更是横扫一切。
身高六尺的傅立鸣挥舞起木棍看起来有些吃力,但是出手时却又狠又刁钻,所用的招式劲道一点儿也不显花哨。
木棍上爆射出数十道剑气,木凌轩猝不及防之下被诡异的剑意缠住,手掌虎口处瞬间就被割破血口。
“你,服不服?”
伸手一招,傅立鸣止住了其他的剑气,但是棍势还在压下去。
木凌轩皱了皱眉,刚才突然爆射出来的剑气让他有些恍惚,他还没遇到过有谁明明用棍十足,可末了还能御使出剑气。
虚空里用雾气凝聚出的擎天柱体已经被剑意砍乱,散作一团雾,逐渐消散不见。
脸上依旧留着三分笑意,木凌轩轻震肩臂,身上沾染的尘土抖落,周边的灵气也开始汇拢。
傅立鸣双手握住木棍,身体下压,眼眸瞪着前方,浑身气势都像是护身的铁甲一样,紧绷着四肢丝毫没有松懈。
这时,木凌轩眼神飘忽,朝四周快速扫射后,然后后退一步拱手说道:“服了。”
随之,他浑身上下的气势自动散去,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敌意,脸上的笑意更是越发浓厚。
“你什么意思!”傅立鸣本想打个痛快,没想到眼前的童子居然说不干就不干,这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劲来。
木凌轩笑而不语,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环视四周,看着那些被刚才棍势和剑气拦腰砍断的灵木和花草。
他之前进书院大门后,连大气都不敢喘,就算到了后院这里也只是轻手轻脚地坐在石凳上静默。
这些规矩可不是凭空就有,而是历代长师用责罚一遍遍教导出来的。
傅立鸣看着木凌轩脸上奇怪的笑意,本能地觉察出有点不对劲,可又是说不出到底怪在了哪里。
他是三天前和武院里的师长暂居在这里,只是知道在书院里不可大声喧哗,尤其是后院没有许可不能有外人进入。
就在他迷糊的时候,远处院落上空突然积郁起浑厚的灵气,与之相随的则是慑人的威势。
木凌轩循着灵气遥望过去,那里正是长师们起居的阁楼,而现在动手的这位应该就是那个山羊胡子的死板老头了。
傅立鸣赶紧收起木棍,饶是他平日里练武习惯了直来直去,也意识到了刚才他棍势剑气一通发作肯定是触犯了书院里的禁制。
“罚!”
远处院落上积郁的灵气缓缓组合成一个罚字,同时,空气鼓动竟然也有一声罚音如同撼地惊雷一般炸裂开来。
言出法随!
傅立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身上突然被压了万钧重器,胸口也被堵住呼不出气,眼皮更是沉重。
“果真是好强的威势,看来那山羊老家伙一点也不留手啊,估计等会儿要有好戏看了。”木凌轩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腹议道。
不过就在他刚想反身回去时,又是一声惊雷般的罚音响起,同等是万钧重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