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涌动,人影徘徊。训练有素的夜卫肃然起敬,列成八条纵队,一人身着大红衣衫踏空而至。
林紫英见到赵恒那张丑恶的嘴脸,心下一横,骂道:“臭不要脸,我几时成了你的妻子?”穆煊炽见林紫英语中愤然,凛然不畏,不禁心下歉然,瞪着赵恒的眼睛却狠厉依昔。
赵恒捧着酒坛,咕嘟咕嘟大喝几口,将其疾掷向穆煊炽。穆煊炽扬手一接,左手抄进坛内,蕴劲震裂,酒水四散。赵恒眼中一闪而逝的恼怒,却被穆煊炽察觉到了。
林紫英柔滑的纤手按了按穆煊炽的手背,道:“他们也不知将薛伯伯捉到哪里去了,依我看,我们就与他拼死一战。”穆煊炽知晓林紫英言外之意,动了动嘴唇,却最终未置可否。
赵恒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道:“夫人,你快快回到我身边,我保证你依旧是我的王妃。”林紫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穆煊炽攥着一片碎瓷,突然左脚往前一踏,右手疾送,那片碎瓷直直飞向赵恒面门。赵恒暗笑他不自量力,正待接住,却被斜刺里冲到的穆煊炽一拳打烂鼻子。穆煊炽哪里给他喘息机会,右手按其左耳,左手按其右耳,两掌相夹,竟是要将赵恒头骨生生夹碎。赵恒哇哇大叫,身旁侍卫连忙奔上,提剑挥刀。穆煊炽又倏得撤身远退,回到了林紫英身边。
他轻声道:“紫英,发钗借我一用。”说罢也不待林紫英回答,抽下那金碧玉簪,挺身冲入战场。林紫英索性拆下所有发饰,一头云丝飘散肩头。周围士兵尊她身份,大多不愿接近,林紫英冷冷地看着他们,伺机找出破绽,与穆煊炽一齐逃离。
赵恒捂着流血的鼻子,大声呼嚷着。穆煊炽脚踏八卦阵,左脚前驱,右脚跟上。右手左手叠加,划个半圆,使出熔金掌法中的“挑灯看剑”,双掌上扬,向赵恒头中劈下。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将穆煊炽双掌震分,穆煊炽后退数步,复又欺身而上。这时,他又左手向下,右手高扬,呈抱球之姿,忽地疾出左掌,夺赵恒膻中穴。赵恒矮身避过,大声呼叫:“大师救我!”穆煊炽不得他再次呼救,左腿横扫,赵恒不及反应,一跤摔倒,仰天长啸。穆煊炽被震得耳痛,原不知这外强中干之人是如何发得如此中气十足的长啸。
阴暗处,一条长鞭挥来,裂空作响,刷刷骇人。穆煊炽后仰一跃,避开包围圈。只见一人鞭至脚到,倏得甩起,鞭子如影随形,竟是人鞭合二为一。穆煊炽只见过剑人合一,却未曾见过这般古怪武功,当下心中谨慎,踱步后退。身子左撤,滴溜溜一转,右腿前出,右手一扬,又是一片碎瓷疾飞向那人。那人鞭子一挥,超瓷片卷来,稍稍一带,竟是卸下了瓷片的力道。穆煊炽抱拳朗声道:“阁下武功卓绝,不知高姓大名。”
林紫英一旁焦急观战,见穆煊炽竟是与那敌人聊了起来,心中暗自焦急,却又不好让穆煊炽分心。
“在下无名无姓,一介布衣,少侠何必挂心?”那人嗤笑言道,甚是自嘲。穆煊炽不知为何,竟是起了相近之心,故意道:“看阁下的功夫皆自正派,何必与王公贵族狼狈为奸?”那人果然沉吟不语。周围侍卫蠢蠢欲动,穆煊炽邪佞一笑,左手挥开,四散瓷片又扎伤不少侍卫。
一旁的赵恒见情势不对,不顾疼痛,站起身来,急道:“大师,这人是”说罢往那人身上依靠,偷偷言语。穆煊炽本欲屏气聆听,可见那人一脸不耐烦的摆手,心中放松,嘲笑道:“赵王爷,你何必死缠烂打?凭你那微末的三脚猫功夫,又怎是这位大师,看得上眼?”
赵恒啐了一口,怒骂:“穆煊炽你个小畜生!你师父还在我手上!”此言一出,穆煊炽几步抢进,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大吼:“在哪?”赵恒得意大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穆煊炽道他讥讽自己,心下恼怒,五指急抓,就要碎裂他的头骨。那人抬手轻轻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