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探本以为这一路上艰难重重, 谁知道他们竟然十分顺利地到达了东河境内。
可就是这一路上太顺利了, 顺利的叫众人心里都犯嘀咕。
傍晚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东河境内的牡丹镇。
牡丹镇是东河的门户, 过了牡丹镇,便是东河城。
陆广野道:“当日我离开的时候,东河的行尸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是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景况。”
这一路上的确没有看到行尸,只是也没看到什么活人,一路都安静得很。
范行之道:“今日天色已晚,咱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上,明日再进城吧。”
他们翻身下马,去了容氏在牡丹镇的私宅, 立即就有人打开了大门。
“你们是?”
“这位是容二公子。”范行之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但是那人却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 问道:“你们可有凭证?”
“凭证?”容探眉头一皱:“我们有手令, 但是丢了。”
“那我不能放你们进来。”
那人说着, 竟然“砰”地一声将大门给关上了。容探气急, 过去猛地拍了两下门, 那门又露出一条缝, 还是刚才那人, 轻声道:“我劝你们不要放肆, 若是引来了半尸, 有你们好受的。”
“半尸?”容探倒是一愣。
那人道:“我看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衣衫褴褛, 还要冒充世家公子, 呸!”
那人说完, 砰地一声又将大门给关上了。
他娘的。容探气的脸色通红,又是上前一阵猛拍,然后回头对陆广野说:“把这大门给我拆开。本公子头一回进家门,竟被挡在自己家外头!”
正在这时候,黑暗处突然传来一声嘶吼,这嘶吼声他们是极其熟悉的,是行尸!
身后的马匹听见了行尸的低吼,都有些躁动不安。范行之按住容纳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陆广野早已经掏出唐刀来,走到最前面。
远处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众人都警惕了起来,朝前面看去。就看见月光底下,走出几个骑马的人。
会骑马,看来不是行尸。陆广野吁了一口气,上前走了两步,谁知道前面为首的那个却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吼,猛地抽刀便砍了过来。朱笄吓得惊呼一声,好在陆广野身手敏捷,一个闪躲,反而抓住了那人的胳膊,一把从马上拽了下来。
范行之和李牧趁机将陆广野拉了过来,三个人把容探他们挡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容宅门前作乱!”
只是那些人却不言语,骑着马将他们包围住。哒哒的马蹄声在黑夜里叫人心惊,容探也拔出剑来,李渭则转身去拍门:“开门,开门!”
来人总共有五个,全都穿着黑袍,在黑夜里越发看不清形容。好在他们功夫不如李牧他们,几个交锋下来,纷纷被砍落到马下,挣扎了一番,便没有了气息。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们赶紧离开了容氏私宅,只是牡丹镇这么大,他们却找不到容身之处,仅有的几家客栈,也全都大门紧闭,街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是奇怪,这里也并没有看见行尸,为何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苏翎趴在马背上说:“那个看门的口中的半尸,又是什么东西?”
陆广野摇头:“我并未听说过半尸。”
“难道说那些行尸和以前不一样了,变成了半尸?”
“前面有个庙,咱们去里头躲一躲,打听清楚了再说。”
那庙很小,只有一间大。里头黑胧胧的,什么都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