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说:“这世道,好人没好命啊,呵呵。”
我站在一旁等着父亲回来,那天晚上父亲喝了许多酒,说是在爷爷奶奶那里喝的,醉醺醺的,一大家子人拦不住他,硬要他在那睡,谁知道父亲硬要回家,没办法,就由着他回来了。大概是半夜的时候,有人跳进院子敲我家的窗户,说是叫我爸出去,父亲睡的昏昏沉沉的,那可能会醒来,母亲看是自己家的人也就将门打开,一棍子打在了母亲的额头上,接着又是几个人窜了进来,将母亲围在中间,那时母亲年轻,跳起来与他们厮打了起来,父亲扬扬干干的在床上起不来,我着急了,将外屋的灯打开,一会儿功夫人都没了,但我还是看清楚了,里面居然还有五叔和伯伯们。
夜深了些后,母亲没有睡着,安顿好我以后,说是他们还会来,独自一个人站在大门外,果不其然,一行人从路的那头走了过来,二妈领着大家,连爷爷奶奶也来了,母亲拿着铁棍,用她的话说,“拼了,谁怕谁。”母亲在家做女儿时是个“腼腆小姐”,这会子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当二妈开始拿砖头砸过来时,母亲说:“你有种,就将我砸死,我活着,走得正,行的端,我还不信了,邪的还能压住正的,你们尽管上,老娘今天我豁出去了。”
五叔不知道怎么从后门进来的,出手就要从后面打母亲,母亲一个反手将他踢到在地,“不中用的,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竟敢到我这来撒野。”
爷爷奶奶不愿意了,说母亲泼辣,母亲说:“泼辣,泼辣的你早见过不知道多少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奶奶被气的发抖,要大伯上去掌母亲的嘴儿,母亲说:“我倒要看看,你们家的人是个什么掌法。”
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那样去打一个女人,好似千般的力气都使上了,而且都是我的亲人,母亲不饶人,拿着铁棍就抡上了,大伯“哎呦”一声滚到了地上,一只手一把将母亲拽倒,所有人都围了起来,我一下子大哭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哭的更凶,朝屋子了跑,使劲的退父亲,父亲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跟前时,好在大家见父亲来了,也都停了手,就剩下大伯与母亲的厮打。母亲豁出去了,父亲显然是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嘴巴打着半汤,那天夜里闹了许久,若不是母亲的铁棍戳到了二伯的眼睛里,估计也不会停手。
母亲收拾好庭院后,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几乎是没有血的,我听到流水声不停的在房间里回荡,我知道她在洗澡,也知道她哭了,父亲酒醒的时候,天已经微明,母亲躺在床上看着我说:“你要好好读书,远离这些俗人,她们那些泼辣模样你莫学,学了就会影响你读书,你的气质,他们那些不讲理的模样你也莫学,学了会影响你的一生,他们与你讲话,你也莫信,叫你你也莫去,好好读书,一定要离这种人远远的。”后来我想起来这段话的时候,会觉得母亲是那样的幼稚,这世间的人大都一个模样,只是分布在不同的层次里,所表现出来的固有模样不同罢了。
父亲次日回到家的时候,将母亲骂了一通,说母亲怎地如此泼辣,竟将二伯的眼睛给戳坏了,爷爷奶奶吵着要父亲付医药费给二伯治病,母亲说:“我若不泼辣,恐怕现在就是具尸体挺在这里了,他的病我不负责任,我是正当防卫。”父亲与母亲吵的很凶,我在那时有些恨他,也因此,开始不再搭理那些亲人了,所有的不信任就那样开始滋长起来,后来母亲执拗不过父亲,还是给二伯治了病,母亲哭了几通,也算了事,家里的吵架声日益不断,也隐隐听说,是二妈告的状,说母亲是收了五婶婶娘家的好处,才对五婶婶那样好的,五婶婶讨厌母亲,将送的饭倒掉,母亲生气,在饭里下了药,毒死了她。母亲听说后,硬要去对证,甚至拉来了五婶婶娘家的人一起去的爷爷奶奶家,将二妈也一并叫了去,事情总算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