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京乘坐火车至中原省安阳,转乘大巴到目的地。一路顺畅,不待多言。
三人“临时清欠小组”决定,把“大本营”扎在英淑老家:就是那曾为古都的老县城城关镇,三十年前,我的新娘就是在这里出生c长大的。此番算回归故里吧?
自随同落实政策的父亲去东北龙林省花江市,迄今有十来年了。彼时,通讯设施不发达,紧靠一年中几封书信往来,与亲戚们联系少,情况也不大了解。
听说小英淑回来了,几位姨娘c姨夫和舅舅c舅妈可高兴了!那些表姐c表妹和表弟们,也互相传信儿,盼着早点见到她和一家人。自然,这些都是见面以后,听人讲的。
我岳父是老哥儿一个人,英淑的祖父母早已过世,因此在老家就见不到郑氏本家人了。
英淑终于和久违的亲戚们见面啦!为我们一行精心准备的接风宴,设在大姨家,菜品具有中原特色,以蒸为主,菜码小c数量多,弄了满满一大桌子。英淑把我c儿子及女同事,一一介绍给亲戚们,又把在座的亲戚长辈c平辈,介绍给我们认识。
中原人对新姑爷回门,历来很重视。听英淑讲过她小时候,亲眼见过的事:新姑爷回门时,娘家会包水饺“招待”;其中会包上几个用“芥末c花椒和鲜姜”调馅的,如果是不知情的新姑爷,碰巧吃到了,就会被呛的鼻涕眼泪的,逗得在场人哄堂大笑也有那心眼多的新姑爷,提前“买通”小姨子或小舅子,到时悄悄报信提示,就能避免当众出糗了。 好在,可能看我是东北远道来的新姑爷吧,没有采用这种“热情”的方式接待。
“ 辣根”饺子是躲过了,然而,连珠炮式的敬酒,我却不得不领受。中原人饮酒,习惯用小酒盅,容积仅有5钱吧。你千万别轻视这小小的酒盅呀,人家敬酒,一敬就是仨,同时也陪你喝三个;大家几乎都如此,敬酒者喝得数目大体相同,被敬酒者喝得数目,却是3的n次方呀? 等一圈轮下来,该你回敬大家时,一般人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了,哪还有能力“组织反击”呀?
那天,本来不胜酒力的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喝高了。躺在大姨家床上迷糊过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啦。
次日,醒过酒来。英淑已经会齐女伴,去周边乡镇催款了。她给我留张便条,大意是:你休息好后,抓紧去西晋省那边,把胶合板分厂的货款催要回来!看护孩子的事,已经跟二姨家大表姐讲好,请她带回家照看几天,放心好啦。
我把孩子交待给大表姐,就乘客车去了与中原相邻的西晋省。
当年,坊间流传一句话:欠钱的是大爷。 催货款的事,麻烦的很,我在西晋的一个小县城待了一周,天天去某乡镇家具厂磨叽,嘴皮子都快磨破,鞋底也要磨漏了,才象征性的拿到5000元现金支票。
我赶紧到县城银行,取出真金白银后,心里才托底。总算是能回去复命了,如果空手而归,那可咋跟粟厂长交待呀?
等我回到中原古县城城关镇,晚上见到英淑,她告诉我:她俩催款还算顺利。看来毕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就是管用啊;再说,俩女同志舍家撇业的,几千里路到中原省,也会让人心生同情吧?
整整离开一周,我又想“新娘子”了。这天晚上,月光皎洁,我只在外头坐了一会儿,就回屋休息了。英淑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但她还是跟表姐她们聊了会儿天,等人家说:早点休息吧!她才进屋洗漱更衣。
忘记说了:销售科的女同志住在了附近的小旅馆里。
在英淑亲戚家的一间空屋子里,铺盖着大表姐准备的新被褥,待孩子睡熟后,我俩尽享鱼水之欢。
还剩几份小额的货款没催要了。大家心情都比较放松,该想想其他事了。
今年恰逢国庆节与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