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工厂”受林业“两危”(资源危机经济危困)影响,资金链出现严重问题,购买原材料和给职工发工资,双双告急!
解决资金问题,成为全厂上下头等大事。财务科更责无旁贷,完成货款清欠任务,成为仅次于销售科的责任部门。
我家英淑又来活儿了。
此时,她已经是财务科副科长了。赵总会计师(兼财务科长)考虑:英淑家是中原省的,正好北京和中原省有几笔较大的货款,持续数年,多人催讨,依旧无果;此番欲依靠英淑“老乡关系”,把这几笔陈欠款催讨回来,尽快平账。
爱妻回家跟我讲,这次公出时间可能会长些,大约一个月左右吧。
起初,我没太往心里去。等到她拿着预购的火车票回来,我才有点慌神了。想想:她去管理局办班,不过一周,自己都承受不了;那这回,是一个月呀?我该怎么承受?再看看儿子,刚四岁呀,我又该如何一个人侍弄啊?
不行,我得跟着英淑走!
可是,旅差费毕竟是一笔开销,加上请事假还要扣工资,以我俩现在的经济收入和支出情况,也不允许呀?
咋办呀? 两人一时想不出辙来。 “去找杨叔”!——我俩不约而同想到他。
杨叔听完情况,想了想说:“士明教过的学生里,不是有一些人已经提拔为厂中层干部嘛,找找他们,看看能不能给士明也找个清欠的差事,不就都解决了吗?”一语点醒我俩。
我立即跟校长打个招呼,说去厂里办点事。 直接到已被承包的胶合板分厂,找粟厂长——我教过的首期高中班毕业学员。见曾经的老师亲自求他帮忙c还是第一次,他没打官腔,当场答应下来,让销售部门找了一笔华北某省的赊欠货款清单,由我顺路去催要一下,至于能不能要回来,不必太强求,尽力就行了。随后,当着我的面,粟厂长给我们校长挂电话:说想请鲁老师帮助分厂赴外省搞清欠,正好跟“师母嫂”(年岁大学员发明的称呼)一路同行。打完电话,他对我说:“汪校长已经同意了。”
太好啦!我口头谢过粟厂长后,马上赶去火车站,买了与英淑她们同一车次的硬板票。本来,她们购卧铺票,按规定可以报销,但凑巧俩人都是过日子人,宁可辛苦点儿,也要得到那笔票面价格百分之几十的“卧铺补助费”。
正好我购票时,已经临近出发日期,卧铺也买不到了。
晚上归家。我把下午的情况告诉了英淑,她有点惊讶:“你这次办事速度c效率都可以呀!”“你以为呢,你家先生还是有潜力的。”“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哈哈哈我笑起来。
第二天,一上班,就去校长办公室,跟领导请假,校长准了假,并说:“你去跟孔老师交待一下代课c带班事宜,他才分配到咱校不久,还没有正式教过课c带过班呢。正好也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30元钱,递到我手里:“你家也没有什么大事,这次出门就算大事了,路上买点吃的啥的,算我和你师母的一点心意吧。”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
在教师办公室,我跟孔详细的交待了一下教学进度和班里情况。又领他到中专班教室,跟同学们简要介绍一下孔老师:说他是花江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的,水平挺高,要求大家多支持孔老师的工作,有什么事等班主任我回来,再说
次日上午,我和英淑携幼子,还有她单位销售科一位女同事,从家打的到火车站,乘坐花江至北京的直达快车出发了。当然,我的座位是上车后,跟其他乘客商量对换过来的。
在车上这二十多个小时,说实在的,挺难熬的。英淑有晕车的毛病,途中,只吃了两个苹果充饥,别的啥也吃不进去。儿子还不太懂事,渴了要喝饮料,饿了要吃八宝粥困了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