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地说:“孙大姐,你这是在冒险保护我,简直如同我的亲姐姐。”樊大娘摸着脑后的发鬏说:“你们为穷苦人打天下,吃了不知有多少的苦,我们帮帮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樊大娘上庄找来一个年轻的少妇,对她说:“小儿,你把梁大姐送到陆家庄。”少妇点着头说:“行啊,这就叫梁大姐上船吧。”梁慧简单地收拾包裹,招呼道:“姐夫c姐姐,我在你们家里住了这么多的日子,最后你们还找人撑船送我到远处去,我不知要怎样才能感谢你们。”樊大娘说:“你们在外边不容易啊!我家夫妻两个就是吃再大的苦,也要想办法把你安全地送走。”梁慧上了船,船便像离了弦的箭一样直向西行进
梁慧要换了撑船,少妇说:“你别撑,我撑船如走路,又不累的。”梁慧只好坐了下来,攀谈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妇提起篙子说:“我在娘家没个名字,就叫个小儿,到了夫家,人家喊我扣子嫂,也有人喊我卞黄氏。”梁慧感叹地说:“在这旧社会里,妇女地位低啊。这样吧,我给你添个名字,好不好?”少妇反问道:“大姐,你叫个什么名字?”“我叫梁慧。”少妇说:“我就做你的妹子。”梁慧爽朗地说:“好啊。唉,你就叫个响英吧。什么卞黄氏的,难听死了,今后就堂堂正正地叫黄响英。”
黄响英愉快地答应了一声,激动地说:“不蒙你梁大姐说,我也是出来干革命的。我丈夫名叫个卞扣子,他参加了兴化团。我不能在本庄做地下革命工作,几经流转,便来到东冯庄做荀家里的佣人。听樊大娘说自己家里留了你,我说上她家会会你,一直没有机会。今日你要上陆家庄,她就特地上庄找我撑船送你。”
梁慧c黄响英二人上了岸,走到尚家庄的东北角落,发现沈阳庄上来一群身穿黄军装的国民党正规军,情急之下钻进了草堆洞里。赵长亮的妻子季巧蕙到草堆抽草,发现她们两个人,说道:“老军上来了,你们躲在这里可不是躲处,赶快躲到我房间里。”
三人走进草屋后房间里。季巧蕙问道:“你们俩是从哪里来的?”梁慧如实说:“我名叫梁慧,随区委干部北撤,在茅山遇到大量的敌人搜捕,有好多同志牺牲了。我多亏东冯庄的孙大姐舍命保护,在她家里住了二十多天。今日她黄响英撑船护送我到陆家庄。我们俩上岸跑,到了你家屋后,猛然发现了北边上来的一股匪军。现在我们两个进了你家,你打算叫我们两个以什么身份蹲在你家?”
季巧蕙思忖了一下,决然地说:“如果敌人摸上门来,你梁慧就说是我的姐姐,名字叫个巧英。至于黄响英你比较年轻,就说你是梁慧的丫头,名字叫响珍吧。黄响英快点,把你的发鬏解散开来,打个二叉辫子。”
黄响英当即把盘着的发鬏拆散开来。季巧蕙惊讶地说:“黄响英你的头发长的,不曾用假儿接啊。放下来就可以打辫子。”黄响英两个辫子编扎好后,季巧蕙又将她的额前梳了些头发出来,拿起剪子一修,说:“姑娘人家,多少都要留点刘海。好了,将我家小云穿的紫色衣裳穿起来。”黄响英便将身上的衣裳换了。
敌人过来了,几个家伙进屋里转了转。梁慧及时躲了起来,由黄响英应付敌人。匪军官指着黄响英问:“她是你家什么人?”季巧蕙沉着地说:“她是我家大女儿,小云,上锅搁把锅子里几个碗洗掉。”黄响英心领神会地走进灶台刷洗锅碗。敌人没有发现破绽,一窝蜂地向西南方向的蔡家堡走去。
梁慧擦着好久没用的手枪,季巧蕙见状,忙说道:“你赶快把枪藏好。如果我们沈阳庄的保长李东升晓得了点风声,沈家埨的敌人说来就来,那可不得了。”梁慧说:“那你代我把枪藏好。”季巧蕙拿起枪就往墙角落泥灰堆里一塞,小心地遮盖好。
赵长亮回来了,梁慧招呼道:“大哥,我梁慧跟她黄响英想在你家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