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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盛学成提着缴来的长枪和手电筒,迅速地摸回到周祥甫家门口。黑暗处,盛秋收手一招,两人都下到河坡上,低声相互交换了一下情况。

    周祥甫将长桶搬来交给盛秋收,盛秋收随即接过长桶丢到河里。盛学成坐到长桶里,带上长枪,向河东划过去,顺风直淌到对岸。盛秋收又把事先拴在长桶上的绳子拉过来,自己再坐上去划到对岸。盛秋收上了岸,挥了一下手,周祥甫收回了长桶,回屋里去了。

    一会儿,周家泽庄上一阵骚动,玄天庙里一片喧哗,“捉新四军”c“逮共产党”的喊声不断,匪兵门折腾了半夜,一无所获。盛秋收c盛学成二人穿过棺材沟,来到陆家庄跟敌人对上了暗号,顺利地上了庄,再走过陆家庄的南桥,消失在夜雾里,返回到东浒头,迎接新的战斗。

    朱秀福给他的老婆和二弟做六虞,子女c侄子和三弟都滞留在泰州的偏僻地。他只得全身素衣,烧钱化纸,嚎啕大哭,如丧考妣。堂兄弟朱秀珍帮助他里里外外照料。钱松洲管理人情事务,他给朱秀福家门上贴了一副对联:无辜拆散同林鸟,安心且抚一窝儿。而给朱秀柏家里写的一副对联更为露骨:不屈义士遭屠戮,扫灭共匪指日待。李方莲看了,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夸赞:“洲先生到底是洲先生,写的对联就是与众不同,别出心裁。”许学贤一脚踏到朱秀福家门口,仰起头看了两副对联,也拍手叫好。

    到了晚上,朱秀福在普济庙里举行九大师放焰口,念经的和尚三十八人,诵经声在周家泽的天空传送得很远,很远高周乡乡保长不惜耗费钱财,为被锄奸的人超度亡灵,大做佛事。

    李义才与李义恒两人从田里归来,他在双潮河畔说道:“这些乡保长拿钱出来放焰口,不知搜刮老百姓有多少呢。如果哪个去蔡家堡报告新四军,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睡在官棚里的李方桃听了,悄悄起身溜进庄上的普济庙,告诉李方莲,李方莲随即与匪乡长许学贤商议。翌日清晨,匪徒潘金龙c戴吉圣c徐念文带着钱茂香跑到小河南的东南河边,戴吉圣c徐念文二人将睡在床上的李义才拖出屋外,让钱茂香开枪,“当啷”两声,李义才惨遭罹难。四个匪徒行凶过后,若无其事,扬长而去。

    李义才被害,周家泽人除了惊骇,不知其真实原因,便妄加议论,胡乱揣测,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承认李义才是个革命者。其实他参加革命活动仅仅四个月,担任周家泽地方联络员,专门搜集周家泽动态情况,及时反馈给东浒头下来活动的区队。大军北撤前,盛学成曾要求李义才随游击连活动,担任文秘工作。李义才因到收获季节家里缺少劳力,没有答应离家进行革命活动。许学贤c李方莲c李方桃等高周乡反动势力人物嗅觉灵敏得很,随即对他下了毒手。

    又隔了一天,盛学成撑了一条小船,送给李义才的十一月的四斗粮,李义才的妻子含泪告诉他,说李义才已遭受还乡团杀害。盛学成走出屋外,发现十几个匪自卫队员正从南边进庄。他只好往庄上走,情急之中,敏捷地拐进李福泉家里,钻到房间的铺垛里。铺上的小孩不住地啼哭,地面上尽是些小孩尿布,还有小孩屙下的屎尿。李福泉的年轻妻子正到东边的河口拎水。

    匪自卫队员涌进庄上,见到李福泉家里门户打开,房间里一片狼藉,一点都不曾产生怀疑,却到别处挨家挨户搜查。直到一切都沉寂下来,盛学成才从李福泉草屋里钻出来,来到河边,悄悄地撑着小船往南去了。

    梁慧决心到她曾工作过的周庄区陆蔡乡,相机寻找党组织或者留在原地的革命同志,毅然地对樊大娘说:“我在你家住宿已有二十多天了。现在,我要到陆家庄。”樊大娘摇摇头说:“你一个单身女人走这么远的路,根本走不了的。我看,不如由我找个女人,叫她撑条船,送你到兴姜河河西。”梁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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