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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上的扁担拿上来,担在这屋上,等他爬到屋顶,我好拉他。”鲍人信便拿起扁担交给屋上的单春礼。

    这一回,季隐山抓住绳子慢慢地爬了上去,到了屋上洞口处,他抓住扁担往上攀。单春礼抓住他身上的衣裳,助他一臂之力。等他爬上屋,单春礼将他系在腰坎里的绳子解了下来,重先垂放到屋子里,鲍人信毫不费事地爬上了屋顶。

    三人下到地面,商议如何出去。从前门出去是绝对行不通的,因为要过十几进屋子,仅凭鲍人信c单春礼二人难以打斗出去,只能从后面林子里出走。但这片林子有五里多远,要害之处全是钉子树,别说是夜里,就是白天也难以走脱。

    单春礼说:“我身上带了好多丝绵,季隐山你把身子全缠起来,才能钻出这钉子树林。”鲍人信拿过丝绵便将季隐山全身缠了起来。单春礼又嘱咐道:“季隐山呀,你手上有根扁担,遇到钉子树你就将它挑开,往里面钻。我们两人在前面打探路径。你别心急,我们保证把你救出去。”

    季隐山手持扁担,专拣空档比较大的地方跑,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穿过的树木有多少。忽然听到后面有人打斗,为了逃命,只得一头往密林深处钻进去。

    那个黑店见房间里灯火长时间不熄灭,感到蹊跷。过来几个人,打开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再看灯榻里有殷红的血,男人的血能当香油点灯,女人的血不行,大约是当时的女人吃素的多,血上的油脂很少的缘故。歹徒抬头一望,屋上有个洞,晓得出了事。随即将后门打开,派了五六个武艺高手出去,追截亡命在逃的皮匠。

    黑店里五六个人沿着不引人注意的小路直跑。鲍人信见了,急忙对单春礼说:“不好,黑店里来了人,想在前面截住季隐山。不能再让他们往前跑了。看来,我们与他们在这里交手是不可避免的了。”鲍人信说:“这过来的几个毛人,还不收拾掉他们?管叫他们屁滚尿流,连滚带爬。”

    鲍c单二人往路旁一站,那几个人忙撒住腿。一个光头说:“哪里来的蟊贼?”鲍人信大叫道:“你们才是蟊贼的,我是你家大爷。可别把我惹火了,如若不然,我叫你们连滚带爬,头破血流。”

    一个络腮胡子双手一劈,冲了上来。鲍人信身子敏捷地侧开,挥着拳头便交战了起来。单春礼与另外几个人格斗。光头翻了个跟头,两个腿子直朝单春礼蹬过去。单春礼身子一闪,一拳打到另一个大汉身上。鲍人信与络腮胡子交手十几个回合,飞起一脚踢中了络腮胡子的腰部。络腮胡子险似跌倒,退了七八步才定住身子。鲍人信猛一转身,对准光头就是狠命的一拳,光头栽了个狗吃屎的跟头。络腮胡子乘机偷袭单春礼,好在单春礼转身转得快,仅被擦了一下。

    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鲍人信佯装跌倒在地,光头冲了上来,被鲍人信飞起一脚,踢倒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络腮胡子刚一转身,又被鲍人信一掌击倒在地。单春礼敏捷地避开一个大汉的刀锋,翻身倒地,两个腿子一齐蹬了出去,将那个拿刀的大汉踹倒,那口刀也飞了开去。剩下三个人掉过头撒手就溜了。三个倒地的歹徒感到不妙,遇上了强劲的高手,爬起身来就狼狈地钻进林子里。

    季隐山多亏了一根扁担开路。尽管如此,身子缠着的丝绵还是鲜血斑斑。五里的密林过去,又有十里的果园。关键的路口上都堆满了钉子槐树枝。季隐山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就是挑不开那些树枝,只感到路口全被塞住了。单春礼跑过来,拿过扁担奋力挑了一阵,路径便被打通了。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夜里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天亮之时,鲍人信说:“季隐山,你回不了老家啦,我给你介绍一个去处,你到那里过日子。”季隐山本是个皮匠出身,眼下饭碗没了,手上只有一根扁担。如果回到九里沟,那跛子街黑店绝对不会饶过他,肯定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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