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一程。
“马竔大哥,你做什么?干嘛杀它啊?”贺楼倷兒不解。
“奄奄一息,活不成了。倷兒,四只兀鹫,我倒是没问题,你打算你怎么带回去啊!”铉恒手中提着两只活的,怕它们恢复过来飞掉。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两只死的肯定由贺楼倷兒提着,可她是个女的,在雪地上走路已经很困难了,再给她拿两只禽兽,走得就更慢了。
“马竔大哥,我曾经来过这里,知道这片雪地上长有胡杨树,我们好好找找,肯定能找到它们。”贺楼倷兒一说,铉恒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数息过去,铉恒刨雪找到两棵大腿粗细的“冰冻”胡杨树。
“若是有刀,就可以做出滑板,我们俩人回家也就轻松多了。”贺楼倷兒抱怨。
“咔嚓……”几声木碎之音响起,铉恒直接用双手,劈出四块木板。贺楼倷兒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真不知该说什么。
铉恒撕了穿在身上最外面的一块羊皮,先给贺楼倷兒绑好滑雪板,再递雪橇给她。然后自己绑着滑雪板,没用雪橇,双肩各有两根胡杨棒子,每根棒子上各有两只被羊皮绑得一动不能动的兀鹫。
“倷兒,带路。”
“马竔大哥,辛苦了,我们出发。”
铉恒滑雪技术,比起贺楼倷兒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有步法加持,倒也没落后贺楼倷兒多少。铉恒将自己的步法,融入到了滑雪技术中。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家,果然,家里人正哭得伤心,突然见到已经判定死去的人回来了,他们破涕而笑。
延兮、小延汐见铉恒回来,俩人哭泣着跳上他的怀中。贺楼倷兒给贺楼氏一家讲述自己的神话经历,并且有四只兀鹫作为铁打的证据,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一天,有很多人来贺楼氏家围观四只兀鹫。有些阔绰的牧民,甚至提出要用牲口对换一只兀鹫。四只兀鹫是铉恒猎捕到的,贺楼家的人不干涉他的自由权。最终,铉恒对换给别人两只兀鹫,一只死的,一只活的。他自己留下的两只,直接送给贺楼氏一家。
年关前一天,一场发生在贺楼家的虚惊就此过去。第二过大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宰牲口过大年。说起来,铉恒自打上了云雾山后,不是练功就是学习各种兵法知识,哪有人陪自己过年啊!在云雾山,师傅不准自己下山,长年累月的练功,他已经不知道过年是啥感觉了。
八年以来,这是铉恒在异地过的第一个年。且,再也没机会回到十多年前的团圆年了,该仙逝的都已经逝世了,还没仙逝的人亲人,分散到五湖四海,此生难得再见一面。各种事宜,无法全部聚集到一起了,一个家族,一个家庭,一大家人,去了华夏九州,就此分崩离析。
年关这一天,本是欢天喜地,而铉恒内心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好像缺少了什么?想要去触及,却无论怎样也寻不到根源。这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真切感受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年关之夜,月明星稀,铉恒与贺楼氏家吃过饭后,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踏着积雪寻找那股莫名的感觉。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深夜,明月隐入黑云,天空飘落下朵朵雪花,铉恒转身回牧民包。
年关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新年第一天清晨,曦阳缓缓升起。新年第一天,霞光万道,映射在皑皑白雪之上。今天,天空没飘雪,北风没呼啸。新年第二天,天气突然转阴,这一天,注定北风呼啸,大雪飘落。新年第三天,乌云满天,给人一种压迫感,天气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中原,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四季更替,冬去春归,新年新气象。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冰雪消融,流水潺潺。常语“饥荒饿狗年”,这一年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