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那些本地的经理客户关系枝蔓牵连,为了酒店的发展,他不能随便铲除。至于我,进去了可以帮他堵住悠悠之口,顺便树个大仁大义的美名,为什么不招?”
“悠悠之口?”
“你以为他单靠一份遗嘱就能服众吗?”林谨承眸色骤寒,“可如果连我也听他的话,是不是就能更好的稳定人心?”
难得他条分缕析地讲这么多,然而闻萤默默低下头,攥紧挎包的带子。
她心里乱糟糟的。
他说的那些,完全不像她能胜任。
她从以前就是这样,澎湃心潮临到现身的一刻,慌乱举起白旗。
像当年得知包曼盈放学要来找她,想的是“有本事揍死我”,真碰到了照样缩在泔水桶后面瑟瑟发抖。
闻萤真想对他说,别搞那么多事了,我们好好谈场恋爱不行吗?
但如今他整颗心都被这件事牢牢占据,只怕达成之前,没有任何心思匀给其他。
忘不了他吼出“喜欢到底是什么”的样子。
忘不了他拉住她的手低喃“我只有你了”。
更忘不了他伏在耳边说“你和你妈妈欠我的”。
往事浪头一样扑来,呛得闻萤喘不过气。
“闻萤。”仓惶回神的时候,闻萤被他搂住了。
步履匆匆的小区路上,林谨承旁若无人地单手环住她的腰,腰际以下紧贴着,害她不敢乱动,眼睛不敢乱瞟,站好了听他说:“你什么时候可以辞职?”
“我我辞职还需要大约一周的交接。”
“那你今天辞吧。”
“林谨承!”闻萤一把揪住他的衣袖,秀气的眉毛拧结,明澈眼中带着水色,晃动不安的影。
林谨承知道她担心什么,抚摸她的长发,柔声安慰:“我们装作不认识,不代表我不会照顾你。我这两天换房子,给你一套钥匙,保证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光临。”
“唉。”
闻萤说不过,负气地往他肩头靠去。
她心想,是我只有你了。
回杂志社办辞职手续倒是费了一番唇舌。
到处是不解的声音“你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闻萤讪讪地笑,只能说家里有事,会耽误工作。
见她遮遮掩掩的,大家也不便细究,吃了顿散伙饭,同声祝福她未来可期。
餐饮部服务员的面试对于闻萤像在走过场,不论外形条件还是学历,都远远超出了主管的预期,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另有企图,才跑来找这份工。
闻萤有苦难言,只说对酒店业向往已久,甘愿付出,其余一律按下不表。
最后当然是顺利通过,约好培训时间。
去到林谨承那,闻萤泄愤一般把房子里里外外摆满她的东西。
林谨承看她样子像在宣告主权,便由着她闹,心情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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