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满脸紫胀道:“让你不说,你还说。云姑娘,这种话真的不能说!”湘云还要问,这时只见琥珀来了,说:“宝玉病了,老太太c太太都在怡红院,让林姑娘去呢。”黛玉心里猛沉,湘云和紫鹃也有些吃惊,都跟着过去了。
这里宝玉见黛玉和湘云来了,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喜极而泣道:“林妹妹c云妹妹,你们都不许走,不许死,都要陪着我!”宝玉边说边滚出了泪珠,好像他们二人是失而复得c死而复生似的。贾母c王夫人听了,方舒了一口气。这时,周瑞家的回道:“王大夫来了”。大家都忙着回避。不时,贾菖和贾菱领着王大夫进来,王大夫向贾母请了安,就放下箱子,上前给宝玉把脉。王大夫把完脉,又仔细打谅了下宝玉的气色。贾母问道:“要不要紧?”王大夫道:“不妨,不妨。二世兄这是忧闷郁结,再遇急火攻心所致,开两剂疏散疏散静养几日就行了。只是这胸中的这股闷气属于心病,我这方子只能治标,要治本还是靠世兄自己调剂心情。凡事不要往心里去,切忌急怒忧闷。”贾母听了,沉吟了一下。贾母又问道:“王大夫可是从那边看了我那孙媳妇凤丫头过来的?他怎么样呢?”王大夫道:“恕晚生直言,那位奶奶的病倒是不可小视,着实需要调养,不能再过操劳。”贾母听了,这才让贾菖贾菱陪大夫去抓药。一时,王夫人及黛玉c湘云等都出来,李纨c探春c惜春也来了。贾母见宝玉没什么大碍,就道:“珠儿媳妇,你留下来和姊妹们就在这里陪陪宝玉罢,我和你们太太再去瞧瞧凤丫头。”说完,鸳鸯琥珀等搀着贾母就走了。王夫人看了宝玉一眼,又看了黛玉一眼,再看了袭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也紧跟着贾母走了。一路无语。
来至凤姐房间,凤姐挣扎着坐起来要行礼。贾母让他躺下,平儿赶紧挪了一把软椅放在床榻前,扶贾母坐下,然后再给王夫人也挪了一把椅子。贾母叹了一口气道:“今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你们到姨太太那边去了回来就这个样了?琏儿也过那边去没回来,还是菖儿c菱儿两个小子陪王太医给凤丫头和宝玉瞧病。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外头中看,身子个个都弱。尤其是凤丫头和两个玉儿。难不成是因为我多疼了你们三个?”贾母又叹了一口气。凤姐挣扎着想要说话,看了王夫人一眼又止住了。王夫人这才简略的把薛姨妈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贾母对王夫人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看姨太太和宝丫头也难。以前单是蟠儿胡闹也就罢了,现今娶了这么个没德行的媳妇,该如何是好?亲戚们原该互相帮持,可总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家里这摊子事已够凤丫头操持的了,依我看以后姨太太那边的事就由你帮照顾一下就行了,凤丫头好好将养一段时间身子,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子才好。这段时间,还是由三丫头和珠儿媳妇帮着凤丫头管管事罢。”王夫人答应着。凤姐哽咽道:“多谢老祖宗这么疼我,只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一心想要孝敬老祖宗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贾母又对凤姐说了一些宽慰的话,让他安心保养身子,然后才和王夫人离去。
送贾母回房,侍奉贾母用过午膳后,王夫人这才回至自己的房间,坐在炕头上,深深叹着气。发生这么多事,周瑞家的一直跟着,不敢离去,见王夫人心情沉重,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玉钏儿进来请王夫人用膳,王夫人摆手道:“罢,今儿这顿就免了,我那还吃的下。”周瑞家的道:“太太好歹还是得将就喝一碗粥汤也好,好多大事还得您拿主意,做决断。”王夫人心中正千头万绪,听周瑞家的这么一说,也就顺着道:“依你看,这一大摊子事该怎么了断?我是左右为难,里外难做。”周瑞家的道:“我也没什么好主意。只是今儿看着宝姑娘着实让人心疼。”王夫人道:“我何尚又没想到这一层呢。只是今儿宝玉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老太太的态度不是明摆在那里吗?这事就连宫里的娘娘都做不了主,只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