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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陵半壶烟梦下肚,面色微红,说道:“姜淮,一会天一黑,咱们到香月阁听曲儿去?”末竹知那香月阁是甚么地方,听完啪地一拍桌子,高声说:“靡靡之音,不堪入耳,司马陵,要去你自己去,别带坏了姜淮。”司马陵醉眼朦朦,含糊说道:“你懂甚么,那些姐儿唱歌好听得很,又有美人陪着喝酒,别说有多逍遥自在了。”他打了个酒嗝,腾地站起身来,“再说了,姜淮是我自家兄弟,你又不是他的小媳妇儿,管那么多做甚么?”说着倒了杯酒,砰得一声放在姜淮面前,“还当我司马陵是兄弟的话,就别再这丫头面前拆我的台。去的话就喝了这杯酒。”

    姜淮呵呵笑道:“你跟个小孩子较真甚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马陵小人得志,居高临下的睨着末竹,哼哼一笑,说道:“这才是我司马陵的好兄弟。”

    姜淮当下趁末竹没有掀桌之前俯到她耳边低语:“他这人一喝多酒发疯。”从他口里逸出来的风,吹得她耳朵痒痒的。

    末竹伸手挠了挠,说道:“你要去可以,不过得带上我。”

    姜淮这一听完,便是满脸错愣。

    司马陵更是捧腹哈哈大笑道:“我们两个大男人逛青楼还带着你?” 末竹跟着站起身来,踮着脚,赌气般不甘示弱地瞪着狂笑不止的司马陵,说道:“若是不带我去,我就闹得整座沧水城不得安宁。”

    姜淮见状,眼目中堆满无奈,长叹一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中哀己不幸,惹了这么两个任性妄为之人。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黑,沧水城的冬夜总是夹杂着细碎的雪沫。

    长街之上,灯火灼灼。

    司马陵酒意未消,边走边说:“我这头一回去香月阁还带个累赘的。”姜淮讪笑道:“那不如今日不去了,下回赶早?”司马陵大声说道:“那可不成。本公子做事从来说一不二,不过听个曲儿的小事都改期,传了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末竹早前就换好的男衫,哪还看得出是姑娘,她冷冷哼了一声,心道:“不就急着去逛那烟花地,说得倒是好听。”

    不觉已到了香月阁之前,举目望去,好不热闹,调笑之声远近起伏,回荡在高迥的楼宇之间。门口站着几个腰肢款摆迎送恩客的莺花,寒雪连天,却依旧个个薄纱彩裙。其中一个眼儿尖,早就看见了司马陵。一路翩然到了他们跟前,笑道:“司马公子,你可算来了,奴家想惨你了。”

    司马陵是香月阁常客,当下拿出一张银票来,塞到她手里,笑道:“翠儿你这嘴还是这般甜。”又问,“你家凤彩姐今儿可忙?”翠儿笑着收起银票,疑道:“司马公子,你还不知道么,凤彩姐被恩客赎身了。”司马陵当即一愣,问:“是哪家恩客下这大手笔?” 翠儿说:“听说是从都城来的富家老爷,见凤彩姐样貌好看,又弹得一手好曲子,立马就向王妈妈给她赎了身。凤彩姐这真叫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我们这几个姐儿妹儿不知道还要甚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司马陵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说道:“凤彩姐一走,以后找谁给我唱曲儿?”

    翠儿眨眨眼,说道:“这会唱曲儿的姐姐妹妹多得很。”她忽地捂嘴一笑,“司马公子好生奇怪,城里城外来香月阁的那个不是为了寻欢作乐,你这真金白银地往这里送,却只为听曲儿。”司马陵听罢一笑,侃道:“你说本公子不爱听的话,要是传到王妈妈的耳里……”翠儿慌忙伸手封住司马陵的嘴巴,惊然说道:“司马公子,奴家错了还不成。你可千万别告诉王妈妈!”

    这话还未说完,背后就传来老鸨王妈妈的说笑声。

    “我说昨天半夜梦见喜鹊在枝头喧嚣,原是今儿司马公子要来。”那王妈妈年过五十,却仍浓妆艳抹,穿着缕金百蝶袄,发上簪着一支宝蓝孔雀吊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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