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个周末,我和三麦都回到各自的家里。
一见老娘,老娘似乎苍老了许多,稀薄的白发贴在了脑皮上。老娘拉住我的手,问我这一两个月怎么不回家呢?我说地里的活忙,再说了,我说我也想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等把地里的庄家收成了,就彻底回来侍候着老娘。老娘照我的头上拍了一巴掌,笑着说,竟跟我耍贫嘴。是不是这一阵子在外面没吃上什么好的?娘给包饺子去。
老娘颤颤巍巍去冰箱里取出肉馅,又到阳台里提着面瓢舀面。
这顿饺子的备料,不知道老娘准备几天了,我在剥芹菜叶时,竟发现芹菜叶有点发蔫,发黄。我就赶紧用水抄菜,拌馅,合面,擀皮。
老娘给我打着下手,乐呵呵望着我说,这趟回来,是不是还没见到李娟呢?我说还没呢。我还说我必须先见过老娘后,再看李娟去。
老娘乐了,知道我是一个孝子,做事自始至终掌握着分寸。
老娘又说,你二哥劳安前几天从矿里回来了,说是他的工作也调回到市里。他准备把矿里开的婚庆公司搬回市里来,还告诉让你帮他选一个好一点的地点,搬过来。
我问二哥家的二嫂和孩子呢?老娘说也过来了。孩子已经办到二十六中上学去了,家已经搬富丽村小区那儿住。
二哥真的能来和我们在一起,真的是给我们家族增添了力量,二哥诸事都挺能张罗的,他的唱歌唱的也棒,曾是全市民歌比赛的第一名。
所以,二哥高中一毕业,就被矿里的工会要去了,主持一个节目,唱个歌什么的了。这两年在矿里又在搞司仪婚庆这个行当。二哥早就跟我说过,说我读书得多,形象也好,让我也跟他学学,主持一个婚庆,生日,升学,开业,促销等一些活,也不累,还不少挣钱。
他也始终搞不懂我,好好的工作为什么不干了,偏偏种什么地去?多遭罪呀?
我走到了这步,不想向任何人解释什么。就是因为每个人的世界观不同,才产生每个人诸多的想法。
和老娘吃过了饺子,等到傍晚,我就去李娟家探望李娟,及她的父母。
李娟没在家,可能和她的好姐妹出去遛弯去了。她的父母都在,但对我极不热情,这让我是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了。
我把买来的烤鸡和水果放到厨桌上,有一搭讪,没一搭讪和李娟的双亲闲聊。可谁知李娟的母亲放下脸色,义正词严地对我说,我说你这个孩子,凡做什么事情都要走个正道。别觉得自己过分的聪明。别人都傻。我告诉你,俺们家的李娟这孩子就是一个心眼直,待人就知道一个心思
我听出话来了,准岳母大人要冲我发难了,要给我上课。我正襟危坐,洗耳恭听。可我也真的不知道犯了哪一条天规。惹得在街道办事处当主任的准岳母大人心里不悦。含沙射影一直在敲我的边鼓。
我清清嗓子说,阿姨,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我有哪一点做的不对,请您二老尽管批评。
李娟的父亲不吱声,在喝着一杯清茶。
准岳母稍稍停顿一下,接过话题继续说,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说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向李娟借钱了?我一阵脸红心跳。我知道那五千块钱是李娟偷偷借给我的,怎么让她老娘也知道了呢?看来再也瞒不过去了,就抬起头来坦诚地回答道,是有此事。不过这次我已经把钱带来了,我从怀中把我和三麦下窑挣得五千块钱,全都掏来出来,顺手放到茶桌上。
李娟母亲没有接钱,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又说道,做人做事诚实就好。这个暂且不谈。我再问你,听说你和一个叫着龚雪梅的一个女的勾勾搭搭,也有来往?
我顿时汗颜,支吾说,那个女的李娟也认识,就是住在咱们这下一栋楼,春天被劫出事的那个